一路上,三人无言。
阿箐把我们送达后,凌乱的脚步踩着风火轮,一溜烟没影了。
应蕴安张嘴想要询问些什么,只看到一个背影快速消失在视野中。
应蕴安那声诶字就这么在夜色中遗忘。
他嘀嘀咕咕。
“跑这么快做什么,我和幺儿能吃人不成。”
我出现在他身后,附耳在他耳边冷飕飕来了一句。
“不会吃人,但你的问题会让她感到恐慌。”
应蕴安吓得脏话连篇。
“我q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。干嘛要在我耳边呢喃,吓死人了。”
应蕴安揉着耳朵,控诉他的不满。
这也不能怪他胆小,是这个院子太大了。
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我淡淡“哦”了一声。
顿了一秒,冷不丁来了一句。
“你要睡哪间。”
应蕴安瞥了眼阴森森的走廊,不自觉打了个激灵,他抱紧我的手臂,义正言辞。
“我跟你睡。”
我鄙夷地看他。
“一个大老爷们,还怕黑,害不害臊啊你。”
应蕴安脸不红心不跳,厚颜无耻,继续一本正经。
“不害臊,怕黑又不是我的错。我不管你让我跟你来的我就要跟你睡,不然明天我转铺盖走人。”
我嘴角挪动,被他的话给无语住了。
人确实是我带来的,我无话可说。
我启了启嘴唇,终是没说出让人真走掉的话。
一声叹息,算是妥协。
“行跟我睡一间房,你打地铺。”
应蕴安得逞地笑了。
“没问题。”
一进房间。
躲在我口袋内的头蜈立刻冒头,它大口大口喘着气,还不忘埋怨。
“大人,你跟那个老头子废话这么多做什么。明天去现场看了不就知道,害我憋这么久,差点以为我要死了。”
我低眉看着冒出来的头蜈,伸手弹了弹它的脑门,笑着责备。
“瞎说啥呢?你不是已经死过一回了,再死一次,那不是灰飞烟灭了吗?”
头蜈昂头不服。
“那叫死吗?那叫生不如死的折磨,再死一次,也是我报仇的时候。”
“是是是,你说得对。所以麻烦你出门把黑猫寻回来,大晚上的乱跑什么,也不怕被其他更加厉害的鬼给吃了。”
头蜈顺着裤腿往下爬,还不忘回答我的问题。
“要吃也是它吃,就它那黑不溜揪的样子,谁敢吃。”
我蹲下身子,食指按住头蜈往外走的身躯,打趣。
“是吗?那是谁三更半夜对着黑猫流口水。”
头蜈挣扎嘴硬。
“那是你看错了,明明是我梦游流口水。”
“最好是。”
“别打黑猫的注意,你的业力还不够它打散的。”
头蜈焉里吧唧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松开头蜈。
“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头蜈走后,一直不吱声的应蕴安弱弱出声。
“幺儿,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。明明那个叫阿箐的女生本身就有问题。”
我去隔壁屋把被子抱了过来,放在地板上,这才回答应蕴安的问题。
“你也说了,她有问题。她明知道自己有问题,还会让你问出什么事来吗?你是不是太久没用脑了,生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