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都无事发生。加上又是青天白日的,我们也没放在心上。就这样,新郎背着新娘,浩浩荡荡朝着祠堂去。
路过废弃的池塘,怪事发生了。”
田村长咽了口唾液,握着拐杖的手指都在打颤,却还十分固执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。
“原先好好趴在新郎背上的新娘莫名其妙发疯,锋利的指甲挠烂了新郎的脸,新娘头上的凤冠被她扯下随意丢弃,身上华丽的衣裳也被她撕烂。不仅如此,她还大吼大叫,跟个泼猴一样。
她双目赤绿,嘶吼地撕咬新郎,若不是我们及时止损,恐怕新郎都要被她咬死了。”
田村长说着说着,忍不住泪流满面,站在一旁的年轻人抽了一张纸巾递给田村长,轻声劝解。
“爷爷别哭了,眼睛又该肿了。”
田村长接过纸巾,对着小年人笑了笑。
“小旭,爷爷没事。”
小旭看着田村长通红的鼻子,蹙眉不悦。
“爷爷。”
田村长推了推他。
“好了小旭,爷爷知道了。你看时间也不早了,先下去给符道长和他的朋友收拾两间客房出来,再准备一些宵夜。”
小旭没动。
田村长又说。
“爷爷知道了,等你收拾好,爷爷也说完了,到时候再去休息好不。”
小旭沉默不言,许久才闷闷不乐吱声。
“嗯。”
小旭走了。
田村长这才打趣。
“这孩子爸妈走得早,是我一手拉扯大,也是被我怪坏了。”
我笑笑不接话。
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好在应蕴安嘴皮子溜,张口就是一顿彩虹屁。
“田村长,你这孙子长得气宇轩昂,才高八斗,又孝敬长辈,是个好孙子。我要是有你孙子一半孝心,我爸做梦都得笑醒。”
应蕴安的话说到田村长心里去了,那笑容就没消下来过。
我看着应蕴安说胡话都面不改色心不跳,由衷地觉得有应蕴安在也好,至少能说会道,讨人喜欢。
气氛一下子上来了,田村长那股伤心劲也消失的七七八八,他缓过来后,又继续刚才没有聊完的话题。
“自打那天起,怪事接二连三发生。田家人在工作时被雕刻出来的雕塑砸伤,下河捕鱼被淹死,走路被车撞,就连喝口水都要呛死。
但更多的是被淹死,有人会大半夜听到女人哭泣,跟随哭泣前往废弃池塘,再好无意识入水淹死。短短一个月,整个村的男丁死伤多数,所剩寥寥无几。”
田村长环顾在场的男人,叹气。
“符小道长,不瞒你说。整个村年过三十以下的男丁就只剩下这些了。”
我看着不到十人的中年人,大为震惊。
这个村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比其他村加起来还要多。
就一个月的功夫,死了将近上百人。
这得多大的业力才干得出来。
这可比上次那个怨鬼还要厉害不止一倍。
我由衷地佩服姥爷。
真相信我的实力。
好吧!
我也挺相信我自己的。
我调整好乱糟糟的思绪,这才问出我一直关心的问题。
“所以,那个新娘最后怎么样了。”
田村长深邃的眼球微微停顿,又很快被他掩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