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遥乖乖坐在床上,回忆萧漫最初练剑时,不太确定的道:“殿下练剑时似乎并没有用药。”
萧漫最初练剑,是从明镜寺回来,那时候他们之间还较为生疏,即便住在隔壁,也不敢过分打探。
“我学的没你快,每天总共四遍还分了个上午下午,你今天下午练了几遍?”
白遥想了想,摇头:“不太记得,应该有五遍吧?”
无聊是真,心下有些烦躁也是真,第一遍没结束就跑了神,直到手中木剑不慎落地,才回神停下。
具体几遍,他也不太清楚,只从时间来看,大概有五遍以上。
萧漫把瓷瓶放下,没好气的道:“若是明天还想出去走动,就乖乖上药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吧?我在村子里也时常上山下地干活到浑身酸痛,晚上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萧漫找玉片的动作顿了顿。
她原本的身体与白遥差不多,除了坐在班里上课,与每天固定的吃饭睡觉时间,其他时候都忙的不可开交,从没担心过哪天累过头,第二天爬不起来。
倒是现在的身体娇生惯养,体力都得靠自己慢慢锻炼。
逐渐适应了现在的身体,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,原本清晰的十八年生活竟模糊起来,再次想起,恍若隔世。
回过神来,翻出个干净的玉片,将药箱合上,打开瓷瓶。
“你也说了,那是你在村子里的时候,还是以防万一的好。”
本意是撒个娇,眼看着萧漫当真要给他上药,白遥只觉略有酸痛的地方逐渐烧了起来。
正想着怎么拒绝,就见有下人进来,眼睛一亮,从床上跳下:“晚饭送过来了,先吃饭吧。”
下人候在门外等传召,白遥几步跑到门口让人进来。
萧漫站在原地,看着白遥迫不及待跑走的身影,不由的失笑。
上药的事,只得晚点儿再说。
沐浴后,白遥飞快的躺回被窝闭上眼睛,试图装睡躲过去。
萧漫忍不住笑出了声,提醒道:“现在可还没到睡觉时间。”
她可没忘记,白遥猜到她用药,就是因为不到时间就犯起了困。
“不疼了,不用上药。”
“吃饭时悄悄揉腿,握着筷子的手一旦停下就略微发抖,你当我没看到吗?”
白遥把被子往上拽了拽,遮住半张脸,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:“那我自己上药。”
萧漫哭笑不得:“至于吗?之前那么大胆……”
话没说完,白遥就彻底把自己蒙了起来,声音闷闷的:“殿下!外面还有羽翎卫呢!”
“羽翎卫只负责保护碧波庭安全,可不会做偷听墙角的事。”
“可是,画舫的事情不就是她们汇报的吗?”
“那是她们汇报时,皇姐发觉不对,多问了几句问出来的,她们并不会故意汇报这些。”
说罢,萧漫轻轻拍了拍被子,声音含笑:“可以出来了吗?”
过了会儿,白遥才从被子里冒头,露出来的眼睛晶亮,白皙的皮肤染着漂亮的粉色:“女皇知道了真的不会再生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