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萧漫似是有话要说,千亦便直接问了:“想说什么直说就是,你我之间无需如此犹豫。”
她们之间的事,她从不会事无巨细的汇报给女皇。
萧漫摇头:“我知道,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,等我想明白了自会去找你说。”
千亦眼底浮现疑惑,那表情分明是犹豫着想说什么。
不过,萧漫这么说了,她自然不会追根究底。
“你们俩继续练剑,我先回去休息了。昨天忙到很晚,今天又早起送周艺,然后找陛下汇报,我要补个觉去。”
千亦起身揉了揉脖子,懒散的摆了摆手便走,总归没外人,她也就忽略萧漫荣王的身份,自行免去了行礼。
“去吧去吧。”
萧漫对此,也是真的不在意,跟她一样摆了摆手,便动手拆信封。
白遥看着千亦走远,才问道:“主子方才是想说什么吧。”
千亦看的出来,白遥自然也看的出来。
“很明显吗?”
萧漫拆信封的动作不停,重要的是内容,自己的欲言又止实在没什么隐瞒的必要。
白遥想了想,谨慎的道:“我看的出来。”
他也没注意千亦,不知道千亦是否看出来,在他看来是明显的。
“我还没想好怎么说,就暂时作罢了,等想明白了再去找她。”
信封拆开,把宅邸的契约拿出来放到一边:“这宅邸我们也用不上,你说我们如何处置好呢?”
宅邸下面,是府上下人的契约文书,有招工的,也有卖身的,然后就是名下的铺子。
萧漫挨着看了一遍,思忖着如何处理。
白遥没有再问,拿起宅邸的地契,与萧漫聊了起来。
下午,萧漫又去见了女皇。
昨夜周艺来时说过,她手里带不走的东西统统变卖,女皇与先皇给的赏赐尽数上交,女皇换成银子给她们,还额外补了她不少。
她没帮到什么忙,也不知道女皇拿了多少银子,索性把周艺留下的铺子给女皇处理。
回来时临近傍晚,白遥坐在院子里,拿着木剑走神。
萧漫缓步走近,白遥仍旧无知无觉,不由的好奇:“在想什么,这么认真。”
“殿下回来了。”白遥抬起头,扔下木剑对萧漫伸出手,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委屈:“胳膊疼。”
萧漫立刻意会,握住他的手,稍稍用力将人拽进怀里,有些无奈:“你又自己练了?”
顺势攀上萧漫脖子,在萧漫颈间蹭了蹭,撒娇道:“我一个人无聊,字也练差不多了,下棋一个人又没法玩,就拿着剑出来了。”
“在碧波庭待久了是无聊。”萧漫若有所思,将人打横抱起:“先回房间我给你揉揉,这会儿都疼,明天怕是不好出门。”
习惯了萧漫的举动,没旁人在时也不会害羞,兴致勃勃的问道:“明天去哪儿?不是不能出宫吗?”
“宫里能玩的地方不多,但御花园一年四季都有美景,锦鲤池上游船也能玩一玩。”
回到房间,萧漫拿出药箱翻翻找找,拿出个瓷白色的小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