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瞧着祝九硬撑着想上马的样子,陈识月把他推给二虎,“让二虎驱牛车带你回城,我先骑马过去再说。”
祝九惊诧,“月大夫会骑马?”
“师父教过些。”陈识月快速翻身上马,稳稳坐定。
祝九连连点头,“城门口有衙役守着,会放你进去的,你快去县衙救大人。”
音落,陈识月顿觉身后一紧。
众人:“?”
“傻大个,你凑什么热闹?”李婶站在马下,“快下来,月大夫是去救人,不是去玩的。”
霍青行死死搂着陈识月的腰,“不要不要,姐姐在哪我在哪,谁也别想把我和姐姐分开。呜呜呜,姐姐不要丢下我,好怕怕……”
陈识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下去!”
“就不就不!”霍青行身材健硕而魁梧,一个用力,直接将她整个人嵌在了自己怀中,就像是老母鸡裹小鸡一样。
陈识月:“……”
“月大夫,不要再耽搁了。”祝九眼前一片模糊,“快去救大人。”
陈识月狠狠一咬牙,“我先过去,二虎你送祝捕头回城。”
“好嘞!”二虎应声。
陈识月勒紧马缰,当即策马而去。
霍青行死死抱着她的腰,整个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,那叫一个亲密无间,死不撒手。
“你别抱那么紧,想勒死我吗?”陈识月咬着牙。
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,什么叫男女有别?
转念一想,算了,跟傻子计较什么?
何况这傻子是自己用药喂出来的,算是自作自受。
“好怕怕!”
“闭嘴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陈识月恨得牙痒,造孽啊!
月明星稀,策马疾驰。
骑马到底比牛车快,城门口的衙役早就等得焦灼,见着陈识月便快速迎了上去,把人请进了衙门。
衙门内,灯火通明。
“月大夫,你可算是来了,快!”李仕急得脸都白了,“今儿一早,大人出去探访民情,哪知路上遇见一群人追杀一男子,当即上前拦阻,可是……那群人竟这般卑鄙无耻,打不过就用毒。”
陈识月愕然,“没抓住人?”
“那些人的功夫奇高,路数极为诡异,又善用毒,我们只能先护着大人离开。”李仕解释。
说话间,已经将陈识月领进了房间。
“城内外的大夫,凡能叫得上名的都看过了,全都束手无策。”说到这儿,李仕几近哽咽。
陈识月快速放下药箱,拿出脉枕行至床边。
乍一眼床榻上,双目紧闭、唇齿紧咬的赵洛阳,陈识月委实吓一跳,慌忙伸手翻看他的瞳孔,将指尖贴在他的颈动脉处。
还活着!
快速坐下,探脉诊治。
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,李仕直勾勾的盯着陈识月,内心祈祷着,一定要活下来,一定要活。
陈识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收手的时候,几乎可以用脸黑如墨来形容。
李仕的心都在颤抖,说出来的话带着颤音,“月大夫,我家大人他……他还有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