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放心,我会去求皇上,他一定会答应的。还求姐姐一定要善待小七,他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
林时安出了宫,一头扎进书房,将谭虎、陶飞、崔猛、梁骄阳四人唤到府中。
梁骄阳最擅长伪装的,当日探查孙茂源一案,就是他打头阵,接近孙家账房,套出了关键线索。
陶飞是个话痨,平日里嘴碎得让人头疼,看似不靠谱,腿下功夫却了得,跟踪,隐匿之事不在话下。
崔猛人如其名,勇猛有力,谭虎看似平平无奇,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,他总能从一堆杂乱无章的线索中抽丝剥茧,找到关键信息。
这四人各有所长,林时安用他们,并非如外人所想的那般“沆瀣一气”,他们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,也是除林深外最信任的帮手。
自从林时安回京后,几人难得如此齐全地聚在一起。
陶飞一进门,便忍不住开口:“大人,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?”
若非情况紧急,林时安绝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将四人一起召来。
陶飞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他早知皇帝派去南通查案的人已经回京,林时安一回京便直奔宫中,他还没来得及给林时安通风报信。
更重要的是,林时安出京前曾特意交代过“不用盯着这事”,这让陶飞几人一头雾水。
他们心中甚至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:那云阳伯,不会真是他们家头儿的爹吧?
可惜,这话他们谁也不敢问出口。
“事情确实棘手。”林时安闻言,抬眼扫了四人一眼,神色依旧冷峻,他随意点了点旁边的凳子,淡淡道,“坐。”
四人心中愈发忐忑,林时安可不曾如此直白的承认过事情棘手。
几人伸着脖子,等着下文。
林时安目光沉沉,叹了口气:“今日,我以功请旨,求皇上赐婚,皇上……却未应允。”
“请旨?”
“赐婚?”
“谁呀?”
“皇上竟未应允?”
四人不约而同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林时安看着几人一脸八卦的模样,心中一阵无奈,甚至气得想让他们再抄几遍《仪礼》。
他冷冷扫了他们一眼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:“怎么?如此不可思议吗?莫非是觉得以我的能耐,尚不足以请动皇上赐婚?”
陶飞见状,连忙摆手,脸上堆着笑:“不,不,不。大人千万别妄自菲薄。以您的功劳,赐婚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?”
他心中其实有些奇怪,文惠县主和林时安的事,早已是板上钉钉,何必浪费自己的功绩去求皇上赐婚?
但转念一想,也就明白了——他家大人好面子,这是想给文惠县主一个更体面、更风光的婚礼。
刚才他一时没反应过来,才会脱口而出那句疑问。
当然,陶飞自认为比崔猛聪明多了,那小子竟然傻乎乎地问了句“是谁?”,简直是傻透了。
这一路走来,除了文惠县主,他家大人对别的女子——甚至对母马——都敬而远之,还能是谁呢?
至于谭虎的疑问,陶飞也有些想不通,这么简单的事,皇上为何不应允呢?
他偷偷瞄了一眼林时安,见他神色冷峻,显然心情不佳,便识趣地闭上了嘴,没再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