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见林时安如临大敌,转念一想也觉得这确实是件非常棘手的事。
他们家大人幸福了,自己才有机会,有资格幸福呀。
“大人,皇帝因何原因拒绝?”谭虎道。
林时安将殿前奏对细细说了一遍,让几人帮忙分析哪里出了问题。
“大人明日要与那云阳伯府对峙?”谭虎注意的却是这事,他沉吟片刻,低声道,“也不知皇上想让大人与那云阳伯对峙什么?”
皇帝准备动何家,却要帮云阳博认子,看来皇帝是采纳了自家大人的意见,既想拔去毒瘤,又不想伤根本。
只是这认子之事做得蹊跷。
这毕竟是臣子家事,自家大人也三番两次摆明态度,皇帝只要面上支持就好,何必弄一出认子的戏码。
除非他是真支持云阳伯认子的。
谭虎皱了皱眉,隐约觉得事情不好办。
探查的人已从南通府回来了,证据确凿,只要云阳伯演一出戏,承让当年自己糊涂也好,找个借口说自己情非得已也罢,自家大人还能硬扛着不认爹?
大人这真要被绑上云阳伯的贼船,日后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不说,还容易被云阳伯府连累。
私心里,他们还是希望林时安干干净净的。
“大人,这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谭虎沉吟片刻,缓缓道。
林时安摆摆手:“这事我已有应对之法,不用商议了。你还是帮我分析分析,赐婚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谭虎一愣,随即苦笑,他刚才分析一通,竟把赐婚的事忘了。
可这赐婚之事,哪里是他能轻易揣测的?
他挠了挠头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大人,我这能耐,查查外头的消息还行,这宫中之事……属下哪有那种本事?”
赐婚之事牵扯到皇上的心思,哪里是他一个外人能轻易揣摩的?
更何况,帝王家的心思向来深不可测,即便是林时安这样的人物,也未必能完全猜透。
若真有谁能知道端倪,估计只有皇帝身旁的大太监朱高了。
可惜,他家大人根基浅,和宫里那些阉人的情分只停留在打照面,贿赂几个小太监传递消息还行。
要拿捏住朱高,有点难为他们了。
而且,打听宫中之事,本就是禁忌。
“对呀。大人,你总不能让我们几个去爬皇宫的高墙吧。”陶飞苦着脸,一脸无奈。
他们再有本事,也打不破皇宫森严壁垒呀。
崔猛不由点头,林时安看向他,未做停留,直接略过:“梁骄阳,你的意思呢?”
“属下也没那个能耐呀。”梁骄阳无奈摇头,突然灵光一闪,目光有意无意地朝陶飞扫了一眼,随即又轻轻耸了耸肩,“大人,莫不如换个思路想。皇上不肯赐婚,要么是对大人您心生不满,要么就是对文惠县主有所怪罪。”
“从京中的消息看,这两者都不太可能。那剩下的只能是,宫中对您或者县主另有安排。大人可还记得一个月前,你和陶飞在京外之事?”
陶飞听闻此言,眼睛瞬间瞪得老大,兴奋地道:“是呀,是呀。那柳姑娘可是昭宁长公主的爱女,深受太后喜爱。当日她说过要好好报答大人的。”
陶飞越说越激动,林时安却不由得脸色一沉,没好气地说道:“别在这瞎揣测。当日我不过是顺手制止了一匹受惊的马,若真要论起来……”
林时安顿了顿,微微挑眉:“你小子,不小心碰到她了吧?”
“哪能有这种事儿啊。”陶飞尴尬地笑了笑,连忙摆手,“就算真的是属下接住了她,又能怎样?我这小小京卫,怎么能跟大人比。”
柳家又不傻,自然捡着高的枝头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