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知道我的好了?”
金蝉白了他一眼,自己都急死了,哪还有心情打趣。
“你能找到凌前辈吗?”金蝉神色凝重,将楚云枝的事情讲述了一遍,“这几日我每日都为她诊脉,可怎么也想不明白,她是何时怀的孕。”
那脉象着实有些奇特,说怪异吧,却又实实在在呈现出滑脉之象。
林时安听闻,着实吃了一惊,没想到他离京后还有这等波折:“你刚说那药方是从宫中传出来的?此事可靠吗?”
“京兆府审问得出的便是这个结果,想来应当不会有误。你也觉得有问题吗……”金蝉说完,下意识地捂住嘴,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嗯!”林时安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,“事情这般凑巧,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。如此一来,倒也能说得通了。”
“难道这世上真有这般神奇的药物,只要服用就能让人怀孕?”
话一出口,林时安便否定了这个想法,上一世何妃最终还是小产了,即便给了她那么长的时间,她都未能保住腹中胎儿,照此推断,这辈子想要保住胎儿,可能性也微乎其微。
倘若事情真是如此,那楚云枝的孩子同样也保不住。
这样也好,楚家就不用纠结那孩子是留还是不留。
只是楚云枝的身子必定会有损伤。
若能拿到何妃与楚云枝双方的脉案,仔细比对,说不定就能洞悉这其中隐藏的猫腻。
然而,脉案属于太医院的机密文件,寻常人根本无从接触,更何况,既然何妃敢做出这般举动,想必早就买通了太医,如此一来,即便看到脉案,恐怕也意义不大。
一个后妃,他手伸得再长,也不能把人抓来强行把脉。
“先把楚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说。怎么说楚适康与我也算有点交情。”
金蝉却没有这般乐观,她微微皱眉:“若真如你所猜测的那般,只怕宫中的太医也未必能瞧出其中的端倪。”
皇帝也不傻,不可能只是某个太医一家之言。
林时安的眼神不由得闪烁起来,他声音有些发虚,刻意清了清嗓子:“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,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。”
?“什么?”
林时安舔着脸笑道:“就是~我曾告诉过你,我自小身子骨不好母亲就让我拜了西山道观的老道为师。他就是你口中的凌前辈。”
“什么?”金蝉不由提高了音量,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,“你为何要瞒我。”
这些日子以来,她一直在发愁怎么寻找凌前辈,若不是怕无法和赵恭解释,她都想差遣灵悦去找人了。
没想到这人“近在眼前”。
林时安摸了摸鼻子,无奈道:“不是我想瞒你……”
是最初他觉得没必要和金蝉解释,等想解释时又错过了时机。
“那老头脾气古怪,最烦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。他派人知道他是个道士,整日叽叽哇哇,念叨什么六根清净的,所以在外头都是隐姓埋名,假借身份。”
“我若敢喊他一声师父,他都得火冒三丈,我哪里敢和你细说。”
金蝉想了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在林家的那两年,她只知道凌前辈医术了得,从未见他使过一招一式,见到林时安时才会那般惊讶。
他连这本事都要藏着掖着,可见是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“我原谅你了!”金蝉狠狠瞪他一眼,“可还有什么话想说又没来得及说的?”
林时安挠挠头,一时间他还真记不起上辈子还说过什么谎,只能哀求道:“表妹,我现在脑子一团乱麻,真记不起来了,你让我歇歇再说。”
说着,他竟往金蝉榻上一躺,双腿一伸,惬意地舒展开来,嘴角还带着一丝耍赖般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