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,她这年岁,品性和老三老四是不是很匹配?永宁,你说把她配老三好,还是老四更好一些?”
永宁长公主头皮发麻,皇后这意思是想让金蝉当老三老四的正妃?
老三老四哪里看得上乡下来的丫头。
还有皇兄又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起她的亲事。
难道真像众人猜测的,金蝉是他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女,这不是乱了套了吗?
“这……”永宁琢磨着该怎么说,“我和文惠县主只见过两次,哪里知道好不好。不过,看这身段,母后应该喜欢的。”
皇后点点头,眼中竟有几分意味不明之意。
突然,永宁明白过来,皇帝不管是随口一提还是有意提醒,皇后都入了心,她这么做是想试探看皇帝的反应?
皇帝若应允,那猜测之事就是无稽之谈。
皇帝若反对,那就是八九不离十。
或许,她还想试探试探母后知道什么。
永宁无辜遭受池鱼之殃,心里生气。
作为皇后,耍这样的小心眼是不是过分了。
管她是赵家人还是吕家人,她一个继后有什么好妒忌的。
皇兄愿意给名分,那就是真凤,皇兄不愿意给真凤又如何,落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。
“母后,您说呢。”她继续踢皮球,绝对不接招。
太后是知道内情的,对金蝉很是欣赏。
“这丫头,孤苦无依,她的婚事皇后确实该上上心。至于配老三老四,还是算了吧。老三老四那脾气,哪里知道什么是珍珠,什么是鱼目。”
但她还是让人把画像留了下来,以免不知内情的以为她不喜欢金蝉,连累她的婚事。
皇后见此,微微低头,眼神闪烁,这么护着她吗?
还真是与众不同呀。
那头,惠昭容和谢贵人一直盯着坤宁宫,听说永宁进宫,两人抱着一堆画像到了仁寿宫,瞬间明白过来,不约而同跑到仁寿宫请安。
“既然来了,就过来吧。毕竟是从你们肚子里爬出来了,担心也是人之常情,不用藏着掖着。”
太后作为过来人,怎么会不懂这些人的小心思,她只是不想计较,到了这个位置,很多东西也觉得没必要再计较了。
二人嘴角上扬,恭敬道:“多谢太后娘娘。”
“这些是哀家和皇后看过,觉得不错的。你们都也过来看看,觉得哪家姑娘合适,就和皇后说。皇后做事最仔细,有她操持大局,哀家放心。
“是。”两人又谢过皇后,才拿起画像端详起来。
“咦,这姑娘是……”谢贵人拿着一幅画像仔细端详,“这幅画怎么没有标注姑娘芳名。”
太后笑道:“这是文惠县主。怎么,谢贵人也觉得好么?”
谢贵人闻言,心中一咯噔,太后看中文惠县主,要将她配给老三,不然怎么会提那个“也”字?
这怎么行。
那县主的名头只是听着好听罢了,又没有封地,只是一年几百两银子的俸禄,她可看不上。
再说了,这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。
一个孤女,家里连个顶门立户的都没有,能有什么助力,她可看不上。
但先的话已经问出了口,她该怎么回绝太后的好意呢?
谢贵人正绞尽脑汁想对策,就听惠昭容“噗呲”一笑:“妹妹真是慧眼识珠,一眼就挑中了文惠县主,这真是缘分呀。”
“文惠县主聪明伶俐,又宅心仁厚,定能好好管理郡王府,也能管管老三,省得他成日往外跑。”
谢贵人双手紧握,挤出一抹笑:“姐姐误会了,我就是看文惠县主长得喜庆,才有此一问。姐姐这么喜欢文惠县主,何不给宁安王聘回去,也好打理王府。”
“这王妃最重要的还是管理内宅。听说,宁安王府前些日子后院还进了贼,也不知是谁瞎传的,这样败坏宁安王之名。”
赵恭就是在二人唇枪舌战之际进来的:“你们刚说什么?皇祖母要把姐姐配给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