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恭挨了两鞭,心情却很是舒畅,跑到金蝉让,央求她给上药。
“怎么不去太医院看看,那里的药好。”
赵恭笑道:“那些太医,也只是表面说着神,和姐姐比起来可差远了。”
“再说了,这挨打的事,说出去多丢人,谁敢去太医院。赵琦又是落水,又是挨打,也只能偷偷回府,让府医给抓药,还得假装一点事都没有。”
金蝉无奈点他:“你说你,为何偏偏要惹皇上生气。就不能好好说话吗?”
赵恭挑挑眉:“这个事,姐姐就不懂了。我不顶嘴,他还是得骂我,甚至怀疑我。反正总能找到借口出气。”
“还不如我给他的由头,让他打一顿。打完他气顺了,也就不再胡思乱想。”
金蝉笑他滑头,他却说这是林时安教的,人太老实容易吃亏。
在金蝉这得到安慰,赵恭心情更好,本以为有了这事,赵琦和赵琮的婚事会暂时搁置。
没想到没过几日,永宁长公主和皇后就捧了一堆卷轴送到仁寿宫。
“母后,这是京中适龄姑娘们的画像,儿臣看花了眼挑不出来。你帮着掌掌眼。”皇后笑道。
太后摆手:“我都老了,这眼光可不行。你让人多画几幅,给惠昭容和谢贵人,让她们自己挑去。”
皇后微微一怔,旋即笑意盈盈地应“是”,一双眼却直盯着永宁长公主看。
长公主会意,上前一步,拉着太后的手撒娇:“啊呀,母后,这可都是您孙媳妇,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?”
“今日过来,就是想借母后的火眼金睛一用,母亲可不能当甩手掌柜。”
“好吧,好吧。”太后无奈拍手,“听你的,都打开?”
永宁受了委屈,这才刚好,她还愿意张罗这事,太后得给她脸面。
说起来,太后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,很多事情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她本以为皇家娶媳,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。
没看了几幅之后,直摇头。
“这些丫头,也太小了吧?”
“母后,这姑娘已经十四了。”皇后应道。
“十四?看着怎么这般小。你们别总挑这柔柔弱弱的,找那壮实些的。”
永宁长公主无奈,命人换了一批,太后看着才顺眼一些。
“这不是楚家丫头吗?她还没定亲?早及笄了吧?”
“是的,今年十六了。”
“十六了呀。”太后叹了声,“留下吧。”
楚家把人留到十六还未定亲,不就是看上两个皇子?
只是,楚适勋身处那样的位置,不该趟这趟浑水才是。
既然他想,那就先留下,看看楚家的心思。
若选了老三,当个尊贵的郡王妃也不错。
至于宁安王,她觉得不合适。
“这不是金蝉那丫头吗?怎么也有她画像?”太后再往后翻,竟翻到金蝉的画像,画像中姑娘亭亭玉立,衣物做了修饰,显得贵气几分。
太后却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她看向永宁长公主诧异道:“怎么,你也看上这丫头了?”
这“也”字用得微妙,一时间永宁诧异不已,她明明没有命人画金蝉的画像,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要知道,当初她还十分忌惮金蝉,就怕这新封的县主脑子不好使,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后来,她见金蝉本分也就放下戒心,再加上那日金蝉为自己作证,她对金蝉的印象又好了几分。
金蝉想买通她的人是不可能的:“母后,儿臣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这就命人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永宁长公主的话被打断,皇后恭敬起身告罪,“母后,是儿臣自作主张命人画的像。”
“前日,皇上突然问起文惠县主的婚事,儿臣才知道文惠县主这年纪竟还未定亲。她情况特殊,儿臣就自作主张替她张罗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