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大人日子过得惬意呀。”楚县令也没给他面子，直接承认自己脑子不行，破不了案，催他赶紧拿主意。
杨烁只能认怂。
楚县令才笑：“我这倒有个法子，杨大人要不要听听？”
“……”杨烁不听也得听，听完皱起眉头，“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些？”
“是呀。”楚县令道，“所以，本县才想着过来找杨大人商议。那两妇人，刁钻耍滑，除了这办法，我实在想不出其他。不知杨大人可有妙计？”
“哎，这大热天的，张富贵都臭了，要不，我们再去停尸房看看，或许还有遗漏的线索。”
想到那停尸房，杨烁也发怵，他知道楚县令过来，不是想与他商议，是想逼他就范。
得罪了县主，得罪了林时安，他还能全须全尾待在这，是林时安还要用他。
“不知林大人可知此事？”
楚县令眨了眨眼：“这是县里的案子，林大人已经帮忙破了个陈年旧案，我们总不能什么都想着麻烦他。”
“放心，林大人行事不拘一格，他就算知道了，也不会反对的。”
杨烁懂了，这事林时安早就知道，说不定这法子还是林时安想出来的。
“那就干吧。”杨烁道，“多派几个大夫守着，别出事了。”
第二日，张林氏跑到衙门击鼓喊冤。
“大人，我有证据，是这对黑心肠的母女，害死我男人。那天我气得跑回娘家，后来我怕富贵担心，又偷偷回去……我看到，我看到她们往富贵碗里下药，富贵吃后不到半刻就晕倒了。她们接着就偷偷把富贵拖了出去，丢到河里。”
“那你之前为何不说？”林时安笑道。
“大人，我怕凭我这几句话拿不住她们，到时候她们报复我。可是我良心不安，整夜整夜睡不着，我让富贵这样白白死了呀。”
“本官知道了，把张陈氏带下去。”
接着就是把张家母女带上堂，二人听说张陈氏有证据，直喊冤枉，林时安却不听两人狡辩，直接命人掌了嘴，又把人关进牢里。
这顿操作把张氏母女打蒙了，两人握着手，给对方打气：“就知道那婊子不是好人，敢冤枉我们。”
张母哆嗦道：“那大人会信我们吗？”
“信不信有什么关系。”张大姐也心虚，“没有证据，他能拿我们怎么样？娘，你可不能被对方一吓就瞎说。我们可什么也没干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
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，牢里直接没给两人送饭，张大姐趴在门上大骂，牢头也不管。
过了不久，来了个人把张母叫了出去，到了半夜也没回来。
张大姐坐立不安，问了几次，也没人理她。
“别管她，终是要死之人，你理她做什么。不嫌晦气？”
“啊，大人已经选好了吗？”
“就她了。”牢头一边喝酒一边闲聊，“人就是她们杀的，反正又没冤枉她。只是便宜了那老婆子了，逃过一劫。”
“那证据呢？”
牢头哈哈大笑：“那老婆子不就是证据吗？不然大人凭什么放过她。”
“大人快要进京了，哪有时间和她们耗。能杀一个是一个，案子结了就行。”
两人接着碰杯，喝酒，不再管张大姐，仿佛她已是个死人。
直到天亮，张老太才回来，她换了件衣裳，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，手里还拿着一张大烙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