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轩被嘲讽,越发觉得没脸,催促着快走。
郑母想跟着去做人证:“看我不去衙门撕了她的嘴。”
郑文轩怕她把事情越闹越大,自然不会同意。
韩氏也要跟着去,她要去看看那楚县令是何方神圣,竟然敢不卖她韩家面子。
最后,郑文轩选择撇下老母亲,带上娇妻。
郑母一听这话,气得双手叉腰,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:“好啊!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!老娘辛辛苦苦地拉扯你长大,给你吃最好的、穿最好的,供你当了官。你倒好,事事都顺着这个女人!你真的要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不成?”
这顿输出,把众人都震惊了。
“这就骂起来了?”王大富呵呵直笑,“还是金蝉妹子聪明,不趟这趟浑水。”
孔彪叹道:“谁说不是呢。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家,就是这个理。”
同样县令,楚家就和睦多了:长辈慈祥宽厚,夫妻举案齐眉,子女孝顺乖巧。
哪像郑家,能闹出这么多事情来,新娶大家闺秀韩氏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韩氏被骂得面红耳赤,示意丫头把郑母拖回去,郑母不依,她只能亲自动手。
她一双手掐住郑母的胳膊,咬牙似笑非笑地劝道:“母亲,文轩也是心疼您大热天的来回奔波才劝您别去。来,我扶你进去歇歇。”
进了屋,她瞬间变了脸色,将人往床上一推,挑眉冷笑道:“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,给夫君吃最好的,穿最好的,却连我家倒夜香的都不如,也好意思拿出来说。”
“还有,别张口闭口就当官当官的,说的那官是你给的似的。我直白告诉你,没有我韩家,他郑文轩想做官,等下辈子吧。”
这话韩氏不止提过一次,每次郑文轩惹她生气,她就要拿出来念叨念叨,看在郑母眼中就是韩氏嚣张跋扈,完全没有女儿家的柔顺。
现在,韩氏怒气冲冲说着这话,她才明白过来,韩氏说的很可能是真的:“你,你们家有这么大能耐?”
“你说呢?”韩氏瞥了她一眼,眼中满是不屑,“我韩家在京为官之人不胜枚举,尚书右仆射,吏部侍郎都是我韩家人。区区一个县令的举荐,于韩家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若不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那县令之职就算喂狗,也轮不到郑文轩。”
“金枝,你好好教教她规矩,别再给夫君惹事。”
“是。”金枝挨了两巴掌,脸还肿着,气正无处可撒。
动手她是不敢的,但她会冷嘲热讽,将郑文轩为了求官,怎么讨好韩氏的事一一数落出来。
“姑爷平日里都是跪着给我家小姐洗脚的,你是没看见他那殷勤的劲。”
“你老要摆谱在外头摆摆就算了,可别到小姐面前耍威风。没了我家小姐,谁知道你郑家是什么人。”
“要真把小姐惹急了,一封书信送往京城,别说县令,县丞都轮不到姑爷做。”
郑母闻言,心中越发憋屈,她辛苦养大的儿子,竟然跪着给个妇人洗脚。
“你,你家小姐真是无法无天了,就不怕文轩休了她。我家文轩做不做官无所谓。她一个被休的妇人,我看她还怎么嚣张。”
金枝听了哈哈大笑:“休?你老怎么这么蠢?我韩家什么身份,是你想休就能休的吗?就算小姐归了家,凭我韩家的本事,不出三天就能给小姐找个新姑爷。”
“再说了,你敢吗?”金枝冷冷看了郑母一眼,“没了你儿子的官,以后你出门还怎么摆老太太的谱呢。”
什么话最伤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