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元忠奉武则天旨意前往边关调查军粮失窃一案,他日夜操劳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然而,半个月过去了,案件却毫无进展。
营帐内,魏元忠眉头紧锁,对着手下将领说道:“这军粮失窃之事太过蹊跷,明明加强了防备,可依旧不断减少,定是有内鬼作祟!”
将领们也是一脸无奈,其中一人道:“大人,我们几乎将营地翻了个底朝天,对所有人都进行了排查,可还是一无所获。”
魏元忠愤怒地拍着桌子:“继续查,我就不信揪不出这幕后黑手!”
可尽管他采取了各种补救措施,军粮减少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得到遏制。魏元忠心急如焚,却又无计可施。
与此同时,消息传到了朝中。武三思和来俊臣得知此事,心中大喜。
武三思在府中与来俊臣密谋:“这可真是天赐良机,魏元忠此番办事不力,正好给了我们打击他的把柄。”
来俊臣阴恻恻地笑道:“大人所言极是。我们可以借此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,让他再无翻身之日。”
武三思点头道:“你速速准备奏折,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呈报给陛下,就说魏元忠无能,不仅查不出军粮失窃的真相,还让情况愈发严重,简直是罪不可赦。”
来俊臣拱手应道:“下官明白,定不会让大人失望。”
很快,来俊臣精心撰写的奏折便呈到了武则天面前。
武则天阅罢,脸色阴沉:“这魏元忠到底在干什么?这么久了还查不出个所以然。”
朝堂之上,武三思出列道:“陛下,魏元忠此次前往边关,办事不力,致使军粮不断失窃,影响军心,实在是罪不可恕。”
来俊臣也跟着附和:“陛下,臣以为应当严惩魏元忠,以正国法。”
其他大臣有的沉默不语,有的则为魏元忠辩解几句,但在武三思和来俊臣的打压下,声音显得微不足道。
武则天沉思片刻,说道:“先派人去边关了解真实情况,再做定夺。”
武则天要派人再去赶往边关,武三思和来俊臣等人站了出来。武三思先向武则天说道:“陛下,宋之问已经作为随军使官同魏元忠前往边关,目的就是调查军粮失窃一事,我看有宋之问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
武则天目光锐利地看向武三思,说道:“一个人恐怕难以解决如此复杂的问题,这再派一个人有何不可?武三思,不必多言。”
这时,来俊臣见武三思碰了钉子,却仍按照事先的谋划,与王承安使了个眼色。王承安心领神会,赶忙站出来说道:“陛下,臣以为武大人所言并非没有道理。如今边关局势紧张,过多派人前往,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。”
武则天眉头一皱,脸色愈发阴沉,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斥道:“你们几个,如此齐心协力,是不是想结党营私?”
武三思心中一颤,连忙跪地,慌张地说道:“陛下明察,臣绝无此等心思。只是为了朝廷大局着想,担心过多人手会干扰调查。”
来俊臣也跟着跪下,额头冷汗直冒,说道:“陛下,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不敢有结党营私之念啊。”
王承安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陛下息怒,臣等只是一心为了国事,绝无私心。”
武则天站起身来,一步一步走下台阶,眼神凌厉地扫过三人,说道:“哼!你们当朕是三岁孩童,如此轻易便能被你们蒙骗?武三思,你向来野心勃勃,别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思。来俊臣,你这酷吏,平日里仗着朕的信任,作威作福,如今竟也敢在此妄言。还有王承安,你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徒,也敢掺和进来。”
三人跪在地上,头也不敢抬,大气都不敢出。
武则天继续说道:“朕治理天下,靠的是公正与清明。若人人都像你们这般结党营私,这朝堂还如何安宁?这天下还如何太平?”
武三思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陛下,臣知错了,以后定当谨言慎行,不敢再有丝毫僭越。”
来俊臣也赶紧说道:“陛下息怒,臣以后定当改过自新,全心全意为陛下效力。”
王承安哆哆嗦嗦地说:“陛下,臣罪该万死,求陛下饶命。”
武则天冷哼一声,说道:“此次暂且饶过你们,若再有此类行径,定不轻饶。都给朕退下!”
三人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。
出了大殿,武三思脸色阴沉,对来俊臣和王承安说道:“今日之事,真是晦气。没想到陛下如此动怒。”
来俊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说道:“武大人,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。”
王承安心有余悸地说:“是啊,陛下的威严实在是太可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