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承安、索元礼和来俊臣在梁王武三思府前吃了个闭门羹,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。
来俊臣抬眼看向二人,眉头紧皱道:“两位大人,如今该怎么办?”
王承安阴沉着脸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走,咱们到城西的王记茶楼喝茶,再从长计议。”
索元礼点点头,三人便一同前往王记茶楼。
到了茶楼,王承安使了个眼色,让随从将其他客人都请了出去。
三人在雅间坐定,伙计很快端上了香茗和精致的茶点。
王承安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率先说道:“今日梁王闭门不见,想必是宫中之事让他焦头烂额。”
来俊臣拿起一块糕点,咬了一口,愤愤不平道:“哼,这可如何是好?我们与梁王向来同气连枝,如今他自顾不暇,我们也处境堪忧啊。”
索元礼放下茶杯,神色凝重道:“莫急,我们需冷静分析局势。此次云家的案子,狄仁杰步步紧逼,若不加以应对,恐怕我们都要遭殃。”
王承安点点头,说道:“不错,狄仁杰此人断案如神,又得圣上信任,实在是我们的心头大患。”
来俊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说道:“不如我们暗中派人给他使绊子,破坏他的调查。”
索元礼摇摇头道:“不可鲁莽,狄仁杰为人谨慎,若被他察觉,我们更是雪上加霜。”
王承安沉思片刻,道:“要不我们从他身边的人入手,寻找他的把柄?”
来俊臣道:“这倒是个法子,只是不知从谁下手为好。”
索元礼说道:“听闻狄仁杰有几个亲信,对他忠心耿耿,或许可以从此处突破。”
王承安微微颔首:“嗯,此事还需仔细谋划,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三人一边喝着茶,一边商讨着对策。
来俊臣又道:“还有陛下,似乎对梁王也颇有不满,我们是否要想办法在圣上面前为梁王美言几句?”
王承安叹气道:“此时圣上正在气头上,贸然进言,恐怕适得其反。”
索元礼接着说:“不如先观望一阵,等风头过去,再寻机行事。”
三人讨论许久,仍未想出万全之策。
王承安起身,在雅间内踱步,说道:“不管怎样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尽快行动,否则一旦狄仁杰查明真相,我们都将万劫不复。”
来俊臣和索元礼也纷纷点头,神色严峻。
窗外,天色渐暗,三人的心情也如同这阴霾的天空一般沉重。
三人商谈许久,仍未研究出个像样的对策。正在这时,王承安的一个下人匆匆送来一封信件。
王承安展开信件阅览,俄而,脸色顿时现出喜悦之色,高声道:“真乃天助我也!”
来俊臣与索元礼忙问:“王大人,究竟是何缘由令您如此欣喜?”
王承安将信递与他们,说道:“二位请看,此乃吾之探子自朔州城传来之密信。信中言,狄仁杰之二亲信卫瑛与慕容雪随娄思德往查李进与赵佑之事。然途中生变,李进与赵佑虽投之,却遭人谎称娄思德而伏击。今李进与赵佑虽大难不死,然其对娄思德、卫瑛、慕容雪诸人已甚为不信,以为彼等欲杀人灭口。”
索元礼与来俊臣接过信件,仔细观之。来俊臣率先说道:“王大人,此信所言若真,确为吾等之绝佳良机。”
索元礼亦颔首道:“诚如所言。吾等可趁此间隙,离间狄仁杰与其亲信,使其内部生乱。”
王承安微微眯眼,道:“正是此理。吾等当速速谋划,如何利用此契机,坏狄仁杰之事。”
来俊臣捋了捋胡须,道:“可遣人寻李进与赵佑,许以重利,令其诬告狄仁杰与其亲信谋逆。”
索元礼摇头道:“此举恐过于冒进。若被狄仁杰察觉,反为不美。不若散布谣言,言狄仁杰亲信背主,致使人心惶惶。”
王承安沉思片刻,道:“二位之策皆有可取之处。然吾以为,当双管齐下。一面使人诱李进与赵佑,一面散播谣言。如此,方能乱其阵脚。”
来俊臣道:“王大人高见。只是派何人去诱李进与赵佑为宜?”
王承安道:“此事需一能言善辩且心思缜密之人。吾府中幕僚张生,或可当此任。”
索元礼道:“那张生可堪信任?”
王承安笑道:“张生乃吾心腹,忠诚无虞。且其巧舌如簧,定能说动李进与赵佑。”
来俊臣又道:“那散布谣言之事,当如何为之?”
王承安道:“可令吾等手下之人,于市井街巷、酒肆茶坊等处,故作闲谈,透露此消息。亦可买通一些无赖之徒,四处宣扬。”
索元礼道:“此计甚妙。然需防狄仁杰察觉,追查源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