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洛阳城的某个阴暗角落,武三思的秘密府邸中,烛光摇曳,映出三人鬼祟的身影。武三思、来俊臣和索元礼正围坐在一起,密谋着如何阻止狄仁杰揭开军粮失窃案的真相。
武三思眉头紧锁,率先打破沉默:“狄仁杰如今紧咬着此案不放,若让他查出真相,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来俊臣那狭长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:“大人莫急,下官已有一番盘算。我们可先从狄仁杰身边的人脉入手,暗中挑拨他与旧友的关系,让那些原本可能为他提供帮助的人对他避而远之。”
索元礼摸着下巴,沉思片刻道:“此计虽妙,但还不够。我们需设法让他在朝中孤立无援。”
武三思微微颔首,目光中透着狠辣:“那依你之见,该当如何?”
索元礼压低声音道:“大人,我们可以散布谣言,说狄仁杰查案并非为了朝廷,而是为了个人私利,妄图借此案重振自己的权势。如此一来,朝中那些观望之人必然对他心生戒备。”
来俊臣眼睛一亮:“妙哉!我们再安排一些人伪装成百姓,在街头巷尾议论此事,让谣言迅速传播开来。”
武三思嘴角上扬,露出一丝奸笑:“不错,与此同时,我们要在他的调查过程中制造更多的障碍。”
来俊臣凑上前:“下官想到一计。我们可以在军中收买一些低级军官,让他们故意在狄仁杰询问时提供相互矛盾的信息,扰乱他的思绪。”
索元礼接着说:“还可以在军粮仓库的证据上动手脚。比如,偷偷调换一些关键的物证,或者在原有物证上做些伪装,让狄仁杰得出错误的结论。”
武三思点头表示赞同:“很好,另外,派人密切监视狄仁杰的一举一动,只要他有任何与外人接触的迹象,立刻想办法破坏。”
来俊臣阴森地笑道:“大人放心,下官定会安排妥当。”
索元礼又道:“我们不妨在狄仁杰的家人身上做文章。找个由头,对他的家人进行刁难,让狄仁杰分心担忧。”
武三思眼中闪过一丝狠绝:“就这么办!务必让他自顾不暇。”
洛阳城中,狄仁杰正在府中为军粮失窃案的重重谜团而苦思冥想。
此时,一封来自朔州的书信送到了他的手中。寄信人正是娄师德。狄仁杰拆开封口,仔细阅读起来。
信中,娄师德详细描述了李进和赵佑的弃暗投明,并告知狄仁杰,他们提供了有关陈泰祖史丽杰和赵幼陷害忠良、贪赃枉法的重要口供。此外,娄师德还随信寄来了一块特殊的绸布。
狄仁杰拿起绸布,只见上面绣着一句诗:“洛阳城中月,朔州塞外风,忠奸终有辨,善恶自分明。”
狄仁杰凝视着这句诗,陷入了沉思。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,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块绸布。
“洛阳城中月……这洛阳城自然是指当下这纷繁复杂的局势,而朔州塞外风,难道是在暗示这案件的关键与朔州有关?”狄仁杰喃喃自语道。
他继续思索着:“忠奸终有辨,善恶自分明。这是在表明真相终将大白,可这其中的线索究竟藏在何处?”
狄仁杰重新坐回桌前,提笔将这句诗抄写下来,逐字逐句地分析。
他突然想到,“月”和“风”或许并非只是简单的自然景象描述,也许代表着特定的时间和事件。“月”可能暗示着某个夜晚发生的关键之事,而“风”也许与朔州的一场风波有关。
狄仁杰又回想起李进和赵佑的口供,试图从中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。
“陷害忠良,贪赃枉法……”狄仁杰念叨着,“莫非这忠良蒙冤与特定的月份有关?”
他翻出以往的案件记录,查阅着与陈泰指使李进和赵佑相关的信息。
经过长时间的比对和推敲,狄仁杰发现,在某个月圆之夜,陈泰祖史丽杰的行踪颇为可疑,而那一夜,正与军粮失窃的时间相近。
“难道这就是关键所在?”狄仁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接着,他又将注意力放回绸布上的诗。“善恶自分明……分明,分明……”狄仁杰突然顿悟,“这分明二字,莫不是在提示我,要将某些看似无关的事物明确分开来看,才能找到真相?”
于是,狄仁杰重新整理思路,将之前调查中一些混淆不清的线索和人物关系重新梳理。
他发现,有几个人的证词看似合理,但如果按照“分明”的思路,将他们的话分别分析,便能看出其中的破绽和矛盾之处。
狄仁杰越想越觉得思路清晰,他仿佛看到了案件的曙光。
“这块绸布,定是关键证人给我的重要提示。”狄仁杰暗自说道,“我必须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。”
此时,窗外月色如水,狄仁杰却毫无睡意,他决心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惊天阴谋,还朝廷一个清明。
次日清晨,曙光微露,狄仁杰早早起身。他唤来管家狄福,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狄福,备轿,今日我们去拜访云夫人。”
狄福心领神会,不多时,轿子备好。狄仁杰稳步上轿,一行人朝着云夫人家的方向而去。
行至半途,狄仁杰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似乎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窥视。他心中一凛,知晓这定是武三思等人派来跟踪的歹人。
狄仁杰微微掀开车帘一角,观察着后方的动静。只见几个形迹可疑之人,鬼鬼祟祟地跟在轿子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