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或者它觉得我可怜,放我一马?”
他做了很多假设,每个假设都觉得很有可能,但又没有直接证据,急得抓耳挠腮,心痒难耐。
于是忍不住大叫一声:“操。”
声音震天响,直接把正在修炼的甚虚吓得一个激灵。同时还有在睡梦中的其他部落的人。
一声声怒骂响了起来,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“操,哪个挨千刀的大半夜不睡觉,在那里鬼叫?”
“属狗的吗,乱吠什么。”
“是发情了想找母狗不成?”
……
骂声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,陈诗史却连一声都不敢吭,稳如老狗。
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这是惹了众怒,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淹死了。
“陈兄你怎么了,是不是修炼遇到岔子了?”甚虚小声问道。
“没有,我是想起了皮冻的事,越想越气,这小子竟然敢跟你上媳妇,真是叔可忍我不能忍。”陈诗史随意编了个理由。
“原来是为这件事,陈兄真是够义气,为了我的事竟气得睡不着。”甚虚感动不已。
“小事,睡觉吧,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。”陈诗史打了个哈哈,然后躺床上睡了过去。
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大中午,还是甚虚叫他起床的。
“怎么了,开席了?”陈诗史睡眼朦胧。
“还没到时间,是有人找上门来了。”甚虚连忙说道。
“谁啊,看把你紧张的。”陈诗史一愣。
“皮冻。”
“他来了?”陈诗史顿时清醒不少。
“没有。”甚虚摇摇头。
“一会来一会又没来,到底来没来,你倒是说清楚啊?”陈诗史无语。
“来的是其他几个大部落的少族长,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甚虚这样说道。
“哦?”陈诗史露出诧异之色,他起身向外走去。
来到帐篷之外,只见五个年轻男子站成一排,鼻青脸肿,四肢缠满绷带,拄着拐杖,看起来凄惨无比。
“这位就是陈兄了吧。”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开口,说话却是口齿不清。
陈诗史发现原来对方少了两颗门牙,导致漏了气。
“正是,不知几位为何变成这副模样,还是天生就是这样子的?”陈诗史一本正经问道。
“陈兄说笑了,我们是被皮冻打成这样子的。”又一位年轻男子道,他更惨,腿都被扭成了麻花,只能看拐杖才能勉强站立。
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动手了,好歹也等等我啊。”陈诗史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也不想啊,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透露了消息,被那皮冻知道了,他连夜上门挨个挑战我们,于是我们就被打成这样了。”一位下巴被打歪到另外一边年轻男子哭丧这脸道。
“哦,还有这种事?”陈诗史微微诧异了一下就恢复如常,毕竟这几人的胜败对他来说无关紧要。
“什么都不说了,我们都听九队长说过你的事迹了,他对你赞不绝口,所以你一定要为我们报酬啊。”一位被打成猪头的年轻男子哀嚎。
“对方,请公子为我们报仇啊,他太欺负人了,打赢了也就算了,可他竟然弹我们的小啾啾,可怜我们的小兄弟现在还没有知觉呢。”一位走路像螃蟹的年轻男子横向移了过来。
“这么残忍吗,不知几位可否掏出来让我看看?”陈诗史好奇心大起。
几人面面相觑,一咬牙还是脱下了裤子。
陈诗史仔细看去,顿时下了一跳,只见五人的啾啾青紫一片,隐约还带着惨白,垂头丧气,好像死去了一般。
“太残暴了。”陈诗史爆了句粗口。
“请公子为我们报仇,以牙还牙。”五人齐齐拜倒。
“这不好吧,我跟他无冤无仇的。”陈诗史面露迟疑。
“公子放心,他现在恨你入骨,并且已经放下狠话,要让你彻底变成公公。”
“什么,他真这么说?”陈诗史怒了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很好,我不惹你,你倒是找上门来了,你们放心,你们的事包在我身上了,我一定让他的小啾啾比你们的还惨。”陈诗史咬牙切齿。
“好,那今晚我们就看公子大显神威了。”五人齐声高呼。
“杀。”甚虚热情高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