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时间晃眼而过,他必须去上朝了。
不然,就是他的兄弟左右手们,也要带着众大臣闯进凤栖宫堵他了。
晏自亭在寅时末卯时初,就被按部就班的冷刀几人给挖走了。
寅时末的时候,柳公公首次叫君王起身。
晏自亭却在床上,挣扎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起来。
因为有个人手脚并用,八爪鱼般巴在他身上了。
这天气冷,到了夜里更冷了,林羡鱼就不由自主地抱着君王取暖了。
晏自亭不知道林羡鱼所想,只觉得心中是无限得意,小娘子这是开始依赖他的第一步。
睡觉都把他抱得这样牢,说明打心眼里爱他呢。
林羡鱼要是知道这妖孽这样脑补,不晓得会多汗颜了。
在这古代,媳妇是要侍候丈夫起居饮食的。
更何况,自古哪个娘娘嫔妃有幸跟圣上一夜同眠,还不是一大早就起来伺候啊。
这史上怕是也只有林羡鱼,这胆大包天的女人。
君王起床,她居然还像猪一样睡得贼香。
圣上竟然还很高兴?!
柳公公偷偷透过珠帘,眼看着君王挣扎完了的得意劲儿……
简直不敢相信,这是他们那威武的万岁爷。
怎么在皇后娘娘面前,倒像他们奴才似的?
这念头一出,柳公公便啪啪打脸了,这种大不敬,他可是万万不能有哟。
毕竟,打狗还得看主人。
他忽然对皇后娘娘感到十分佩服,好一个扮猪吃老虎啊。
假装贪吃贪睡,实则是故意怠慢!
可是,这……他管得着吗?
帝君与帝后,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!
如果林羡鱼知道柳公公肚子里的小九九,一定会说一句,你想太多了。
早上她根本没睡醒好么,哪里知道圣上什么时候上朝呢?
林羡鱼真正清醒过来,已到巳时,换算成现代的计时就是九点。
喜儿几个贴身侍候着的人,早已习以为常。
倒是外殿随侍的宫女,瞠目结舌。
圣上卯时初就走了,娘娘竟然自己一个人好端端地睡到了巳时?
简直了!
凤榻上的林羡鱼伸了一个懒腰,慵懒地打了个漂亮的哈欠。
这是还没睡够的节奏啊!
心语领着小宫女服侍着皇后娘娘穿戴妥当,喜儿与茶语便端着洗漱水进了内殿。
喜儿将东西放在盆架上,对着林羡鱼直傻笑。
林羡鱼扫了二人一眼,“一大早上的,怎么这么高兴?”
喜儿与茶语齐齐对看一眼,压低声音笑吟吟道:“娘娘和圣上可真和美,奴婢们看着高兴。”
听言,林羡鱼反而羞的老脸一红。
她没好气瞪了二人一眼,忍不住笑了,“君王呢?去哪里了?”
“君王今日上朝。”心语进来开始替林羡鱼描眉毛,弯弯的两道黛眉,犹如新月。
“娘娘皮肤真是好,又白又细嫩,打了粉反而多余了。”心语斟酌着道:“不如只在两腮搽点胭脂?”
林羡鱼对镜相看,略向左右偏头,深以为然。
搽上些胭脂,即使面色不太好,也显得没那么清冷了。
锦娘探头进来,“娘娘,现在可好用膳?”
“口脂先不抹了。”闻言,林羡鱼当即挡住了心语的手,揉着肚子,饿了。
“先用早膳。”她是真的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