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罢朝。
不过是躲过朝上一群老臣的唧唧歪歪,以及一贯的狗屁规矩而已。
至于朝中要事,他还是要得担起来。
君王这御书房,可相当于一个内阁机关。
因此,这御书房也成了军机要地。
一般国家的秘密紧要机务,君王都喜好在这里商讨。
当然了,有时也会是晏自亭与几个故友兄弟们,单纯性评议些诗词书画的场所。
时近黄昏,晏自亭才从御书房匆匆赶来凤栖宫。
现在,晏自亭那长春宫都成了虚设。
林羡鱼还在凤榻上赖着,丝毫不知这一日,皇宫里有多少人在提她的名字。
不过,如果林羡鱼知道,她还是一样会这样赖床的。
天塌下来,那也挡不住她吃饭睡觉不是。
晏自亭进殿的时候,林羡鱼正好醒来。
房间里面有些凌乱,入目便是一片的狼藉。
林羡鱼的脸上,顿时仿佛火烧了一般。
她赶紧了拉过被子,将整个身体都挡在了被子里面。
紧紧地抓着薄被,林羡鱼咬着后槽牙。
看着进殿来就一脸看笑话的男人,林羡鱼就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。
罪魂祸首晏自亭,却是很得瑟林羡鱼这种带着怨念的目光注视他。
等林羡鱼看的差不多了,他这才移动步子凑过去。
一屁股坐到凤榻上,晏自亭倾身伸手勾起林羡鱼的下巴,暧昧的笑道,“怎么了娘子,是不是想为夫了?”
林羡鱼真是想要破口骂娘了,无奈,骂也没用,还耗费力气。
她便只是轻轻地咬着下唇,倔强的不肯开口。
只是,林羡鱼这个模样,更是让晏自亭欲罢不能了。
感觉林羡鱼就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,浑身都透着迷人的气息。
只要靠近,就恨不得把这人给狠狠的揉入到自己的骨肉里面。
最好拆骨炖汤,连渣渣都不留下,免得被其他男人觊觎了。
晏自亭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。
虽然他刚刚忙碌完公务,多少有些疲惫,但是他依然热情不减。
突然抱住她,手臂圈紧,晏自亭嗓音沙哑,轻唤道:“娘子娘子娘子——”
林羡鱼咬紧嘴唇,扬起脸,眸光正对上晏自亭那深情而专注的眸光。
那眸光如同缠缠绕绕的藤蔓,一下子就网住了她的心。
“怕了?”晏自亭薄而淡的唇轻抿,令人看不真切他半分情绪。
他将林羡鱼轻轻的拥在怀里,在她的额头印上一记热吻。
他有些心疼的说道:“娘子,对不起。”
林羡鱼顿时愣怔,当即就笑了,“傻瓜,起床了啦。”
她突然明白了晏自亭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了,心里缓缓淌过一阵暖流。
即使在这种时刻,他依然是处处为她着想,林羡鱼的心里真的很感动。
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抱了一会儿,林羡鱼这才翻身起床。
而晏自亭的三日罢朝,简直极尽其用。
这三日里,晏自亭哪儿都没去。
他最多偶尔去一趟御书房,其余时间他就待在林羡鱼的凤栖宫里。
帝君这燕尔新婚,就这样悠闲舒适的过了三天。
这三天时间,可以说是晏自亭这辈子过得最舒适的三天了。
没有人来打扰,日子那是蜜里调油,夫唱妇随。
晏自亭真的好想就这么过下去,过到天荒地老啊,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