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竹知伤了手,府医为她包扎过后陈家夫人闻讯赶来,她一脸的心疼:“这是怎么弄的?好端端的怎么伤了手?”
陈竹知瞧了江淮一眼,抢在江淮前道:“无事,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
江淮神色恹恹,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陈竹知有些担忧的望过去,陈母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意的,侧身挡住自己女儿的视线,“既然是不小心,那便回府歇着吧。”
同陈竹知一起上了马车,陈母神色陡然沉下来,她轻轻叹了口气:“到底为何受伤?怕不是与那江淮有关吧?”
“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陈竹知笑了笑,伤口上了药已然没那么疼了。
陈夫人叹了口气:“你呀你,为何就这般喜欢那江淮?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啊?”
那帕子此刻被陈竹知藏在袖中,她眼底是势在必得的光芒:“他就是很好,比秣陵城所有郎君都要好,母亲,我就是喜欢他,我就是要嫁给他。”
陈母知道自己女儿执拗,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,只规劝道:“倾心一人没错,可你首先你你为自己,不可为一个男子失了你的傲骨。”
陈母说完,又紧忙着补充了一句:“你可别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,连累自己惹得一身脏!”
她抱紧自己的女儿:“你可是我的掌上明珠,府里的宝贝!”
陈竹知骄傲的抬起头:“女儿心中有数。”
对江淮,她是势在必得的,她自认聪慧,知进度懂分寸,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江淮。
马车内,陆清渊终于放开了江锦安。
江锦安已然被亲的头脑发懵,她微微张着唇,轻轻的喘着气。
那唇上潋滟的水色有些晃眼,陆清渊眸色一暗,硬生生别开脸去。
约莫着还有一刻钟便到侯府了,江锦安整理着衣衫,明明耳尖绯红,说出的话却冷漠的厉害:“再有下次,打烂你的狗头!”
陆清渊眯了眯眼,帮着她把腰带系好,他笑得有几分僵硬,手上不断收紧:“你还真是无情啊!”
腰带被人握在手里,箍的她有些疼,江锦安一边喘气一边笑:“多谢称赞。”
这人如今同个刺猬似的,跋扈张扬,却并不让人厌烦,而是喜爱的紧。
陆清渊凑近,抓着江锦安的手放在自己腰间,语带蛊惑:“你的衣衫穿好了,就不管我了?”
江锦安抬眸,若是忽略掉她红透的耳尖的话,她如今的模样的确能算得上是久经沙场游刃有余。
她抽出几张银票摔在陆清渊脸上,咬牙切齿道:“你真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?陆清渊,你自小便这样爱玩火吗?”
“若是今日江淮找我麻烦,我定是饶不了你的。”
江淮那样小肚鸡肠的人,抓住了她的把柄定是要发作的。
江锦安是最怕麻烦的人,而在侯府之中,无疑江淮便是她最大的麻烦。
“阿衡。”陆清渊拉住她的手,身上银钱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:“侯府那样的虎穴,你还想再待下去吗?”
江锦安回眸,不曾想这人竟然已经看穿自己的意图,她浅笑:“与你有什么干系?”
前世今生,她都不习惯依附旁人,能自己做的事便要自己去做。
年幼之时,院里的梧桐树上有鸟筑巢,她那时不过五六岁,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,她听李妈妈说那鸟巢里兴许藏着鸟蛋,便自己一人爬上去摸鸟蛋,等到贺氏发现自己时,她挂在树上下不来,还是江淮爬上去,把她背下来的。
那时贺氏抱着自己,心疼的都落了泪,贺氏说:“你这孩子主意忒正了,想要什么差人去取不就是了,你父母兄长还能有不依你的?非自己冒险做什么?”
那时江淮蹲在她身前替她擦泪,一脸的心疼:“是呀,无论何时我们都是你的倚仗,不必自己冒险的。”
她不是没试着去依靠他们,只是登高跌重。
摔的太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