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锦安!”江淮的手紧紧抓着窗子,指尖血色褪去尽显苍白,他咬着牙,近乎是从口中挤出这句话,“你告诉我,你告诉我这里面并没有旁人”
他如丧家之犬一般祈求着江锦安告诉自己,可江锦安只是嫌恶的往后退了些。
陆清渊眯了眯眸子,把手中小盏重重放在桌上,清脆一声响动,让江淮近乎失去理智。
他在挑衅自己。
陆清渊!
江淮快要抓狂,可他又胆怯的不敢上前,不敢去看那马车里藏匿着的另一道身影。
“有没有人同你又有什么干系呢?江淮,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?”
江锦安一把摁住想要动作的陆清渊,一记眼刀子投过去,陆清渊那张写满戾气的脸上顿时温和了几分,他仰着脖,靠在车壁上,任姑娘的手按在他喉结上。
喉结上下滚动,掌心微微有些痒,陆清渊的手自下而上覆上姑娘莹白的指,江锦安没那么好的性子,她原本就是跪坐在马车里的,方才情势危急,她起身时陆清渊的腿还未收回,此刻姑娘跨坐在陆清渊大腿之上,她一只手扒着车窗,一只手掐住陆清渊的脖颈。
黛眉微挑,不轻不重的在陆清渊脸上扫过,眸里写满威胁与警告,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,在陆清渊看来这一眼尽是调情的意味,姑娘手上使了几分力,原想着让陆清渊安分些,别发出什么动静。
可江锦安到底是低估了陆清渊的厚颜无耻,他闷哼一声,那宛若蛊惑一般勾人的声音,带着极致的暧昧的意味。
“江锦安——”
听见这声音的江淮身子一瞬间绷紧,眸中染上痛色,他震惊的后退两步,身子摇晃,仿佛下一刻便要跌坐在地似的。
寒风里,连随风摇动的袍角都显得那样苦涩。
车夫也在此刻赶来,瞧见江淮他先是一愣,“长长公子。”
见江淮面色不佳,那车夫原以为自己要被江淮责骂的,可江淮只是低下头,痛苦的哑声道:“送二姑娘回去”
江锦安知道江淮定然是误会了什么,她也不愿意解释,只撂下帘子,狠狠瞪了陆清渊一眼。
那车夫应了一声,旋即开始收拾马凳。
车厢内。
陆清渊弯起唇角,捏着江锦安的手掐紧自己的脖颈,他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姑娘面前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,可眸光却满是侵略的意味。
他摁着江锦安的手,语调轻慢里带着几分慵懒,甚至含着微微的笑意,像是缠绵的低语:“阿衡”
江锦安已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,在同陆清渊的相处里,她看似处处占尽上风,实则不过这男人有意放纵自己罢了。
想起方才江淮那错愕的目光,江锦安恨得咬紧了牙。
“混蛋!”
膝盖猛地一顶,陆清渊隐忍的皱起了眉,声音带上几分低哑,他面色迅速染上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也凌乱起来,陆清渊笑着捏住她的膝头:“阿衡下手,还真是毫不留情啊。”
江锦安冷哼了一声,在陆清渊身侧坐下,“你故意激怒江淮对你有什么好处,你以为他猜不出这车里待着的人是你?他少年入仕,论聪明才智也算是秣陵独一份的”
姑娘似乎是生了气,抱着胳膊背过身去不肯瞧陆清渊。
马车已经开始行驶,车轮磷磷压过路面,江锦安别开脸不肯看他,陆清渊却自己贴了上来。
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,后颈被男人捏着,连躲避的机会都不曾给她。
江锦安只觉自己被他掌控着,拖入不见底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