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便是雪梧的声音传来:“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当心,连个碗碟都拿不稳吗?咱们家姑娘脾气可大的很,小心也来罚你一个月月钱”
“姑娘!”翠微看向江锦安:“您是不知道,自从您今日进了宫雪梧就开始摔碟子打碗的,咱们院里的东西都数不清被她碎了几个了!”
雪梧这样嚣张无非仗的是老太太的势,江锦安做不了雪梧的主,因此雪梧才会这样有恃无恐。
江锦安揉了揉耳朵,外头雪梧还在说着什么,声音尖利,吵的人心烦意乱。
她蹙了蹙眉:“不必理会,等过些日子请念依来府上一趟,到时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这些人清走。”
否则若是拿不住由头,也只能任由这些人在院中作乱。
江锦安今日受了惊,歇息的较往日早些。
江淮回府时江锦安已经歇下了。
刑部事物繁忙,今日沈越洲告假他难免受累些,只是却不曾想到沈越洲会来侯府里。
“越洲?你怎的来了?”江淮有些惊讶,“可是公务上有什么要交代的。”
沈越洲今日告假是为了进宫见宁妃,将公务都推给江淮他本就过意不去,此刻听江淮问起公务,沈越洲愈发羞愧。
他把带的补品放至桌案之上:“我这次来并非是为了什么公务,是听闻锦安妹妹今日在宫中受了惊吓,特地来看望的。”
“你说安儿受了惊吓?”江淮皱眉,他不曾听人提起过。
沈越洲道:“想来是淮兄才回府,手下人未曾禀报。”
“这些是我从带来的补品,劳烦淮兄转交。”江淮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今日问过父亲的意思了,说下月择个好日子登门,退还信物将亲事作罢,再同侯爷把与娇儿的婚事定下。”
江淮点头,两家联姻是父亲那一辈便说好的,不是江锦安也会是江娇,此刻江淮松口提起退亲一事,江淮不知为何,总觉得松了一口气似的,他温声道:“好。”
送走沈越洲,江淮带着东西来到清梨院外,江淮叫了两边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。
江淮皱眉,他分明听见院中女使的嬉闹声!
“青斋,踹门!”江淮一声令下,青斋一脚将门踹开,江淮这才看清院中女使们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酒打着叶子牌,还有两个为首的女使已然醉倒在桌上,闻声抬起头来不知骂了一句什么。
江淮眉心跳的厉害,命青斋用冷水把醉倒的那两人浇醒,江淮怒意节节攀升。
为首的雪梧醒了酒,待看清来人时吓得瑟缩在地:“长长公子?”
江锦安就是这般管理院中人的吗?
这像什么样子!
“你们姑娘呢?”揪起一个女使问了两遍,却连个所以然都问不出。
江淮恼怒至极,他极力压制着火气,身为贴身女使竟连自家姑娘在做什么都不清楚?
屋内翠微同江锦安瞧见院里动静,趴在窗子边仔细瞧着。
翠微惊道:“姑娘!是长公子呢!”
江锦安皱起眉,嘟囔了一句:“好端端的他来做什么?”
以往哪次不是她犯了错处江淮才会来,江锦安料定江娇不会主动提起此事,萧昭哪里更是不可能让旁人知晓的,为何江淮会来?
她想不出由头来。
拿了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,翠微担忧道:“姑娘,我瞧长公子来者不善呢!”
江锦安咬了咬唇,眼看着雪梧被青斋提起朝正屋而来,江锦安心一横,打开了房门。
“长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