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!您瞧这里!”叶舟指着马匹腰侧一处被皮毛掩盖的细小伤口,叶舟道:“马匹突然发狂,想来是因为这伤口。”
叶舟拍了拍那马儿,马儿嘶鸣一声,原地镀了两下步子,低头吃着干草。
这马性情温顺,即便是叶舟拍打都不曾有什么旁的反应。
想来是江锦安在马上时过于紧张,加之有人在背后刺激了马匹,才会突然发狂的。
叶舟抚摸着马儿:“也不知是谁心思这样歹毒。”
陆清渊往外走去:“还能有谁,与她不睦之人不过江娇一个。”
江锦安身在侯府之中,还不知曾受过江娇多少陷害呢。
叶舟跟上陆清渊:“公子可要告知江二姑娘一声?”
“不必。”陆清渊进了靶场,拿起案上长弓:“她是个心思透亮之人,有自保的能力,此事是谁所为她心中跟明镜似的,只是不知为何按而不发。”
陆清渊当然想不到,即便是江锦安说了也无人会信,毕竟侯府之中多的是眼盲心瞎之人。
城阳侯府内。
江锦安被翠微扶着坐在榻上,翠微紧张道:“姑娘从不会骑马,为何要逞强啊?”
江锦安的确也是受了惊,她接过翠微递来的热茶,小口小口喝着,这才觉得身上暖了几分。
翠微为她铺好床榻,江锦安靠着引枕,面色仍有些难看:“殿下话都说了,我总不好驳殿下的面子,毕竟咱们还有求于殿下。”
李韵文翻案一事还要仰仗萧昭。
翠微叹了口气:“姑娘也不至于这么拼命,好在是被人救下了,若是真摔伤了什么地方,那还得了?”
江锦安讪讪一笑:“已经摔伤了,我后背疼得厉害。”
“啊?”翠微惊呼一声,立刻撅起了嘴:“姑娘您!”
江锦安真是怕极了翠微的唠叨,她抓过翠微的手,好声好气道:“好翠微,你快给我看看吧,我实在是疼得厉害呢。”
翠微揭开江锦安衣衫一看,后背上果然青紫了一大片,她强忍着眼泪为江锦安上好药,嘱咐道:“姑娘往后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了。”
江锦安拢好衣衫,“哪里是我做危险的事,是有人心思歹毒,防不胜防。”
萧昭还在,江娇便能对她下此毒手,可见江娇恶毒。
翠微一下子明白过来:“姑娘您是说”
江锦安点头:“应当是江娇做了什么,否则马匹又怎会无故发狂?”
翠微气道:“大姑娘心思也太恶毒了些,她这是想要您的命!”
翠微越想越气:“姑娘您该告到老太太那里去才是!不能这样一味让自己受委屈!”
江锦安哪里是让自己受委屈,实则是告到了老太太那里也无人会信。
江娇不正是拿捏准了她没有证据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吗?
她若是冒冒失失的去找老太太告了状,说不定还会被江娇倒打一耙,说是她污蔑。
江锦安摇头:“祖母不会信的。”
“那难道就这样吃了这个暗亏不成?”翠微咬着牙,恨得跟什么似的。
江锦安失笑:“伤的是我又不是你,你怎的气成这样?”
翠微见江锦安居然还笑得出来,一时更加气愤:“我是替姑娘抱不平呐!大姑娘实在是欺人太甚了!”
主仆二人交谈之时外院传来响动,是一连串东西碎裂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