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语一顿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沈峻接过话茬:“除非他们未卜先知,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所以,这背后的真凶,定另有其人。”
严映雪闻言,秀眉紧蹙:“如果不是他们所为,又是何人所为呢?这长垣县,看起来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。”
陈昭轻轻挥了挥手,打断了沈峻与严映雪的进一步猜测,道:
“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,吃完这碗红豆汤,都回去好好休息吧。明日那姚广之还要约我商量案情呢,养足精神才是正道。”
沈峻闻言,点了点头。
严映雪微微一笑,将桌上的红豆汤分发给每个人。
那红豆汤色泽诱人,散发着淡淡的甜香。
饭后,沈峻与严映雪各自收拾了一番,与陈昭互道晚安后,便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陈昭盘坐起来,修炼内功。
次日清晨。
他起身洗漱完毕,正准备出门,却见客栈外已有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等候多时。
正是长垣县的县丞慕容德。
慕容德见陈昭出来,连忙上前几步,恭敬地行礼道:
“陈少卿大人,姚大人派我前来,请您移步县衙,共商案情。”
陈昭微微颔首,回礼道:“有劳慕容县丞了,请。”
于是,慕容德在前引路,陈昭紧随其后,前往县衙。
不久,二人便来到了县衙大门前,而姚广之带人迎了出来。
姚广之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,拱手道:
“陈少卿,昨晚之事,让您受惊了。实在是在下之过,还请您大人有大量,多多见谅。”
两人来到大厅坐下后,陈昭目光平静,淡淡道:
“姚县令,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了。关于柳盛和这起案件,你现在有何看法?”
姚广之神色一肃,说道:
“看来此案确实是本官断错了。那真凶应该是赵员外,他或许是因一些琐事,一时激愤之下将小妾杀害。”
“而后,他又心生毒计,企图将此事栽赃陷害给柳盛和。”
“而我等,皆是被赵员外那狡猾的手段所蒙蔽,这才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。”
陈昭轻轻抿了口茶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道:
“一句误会就没事了?你身为县令,是如何断的这案子?此案破绽百出,你竟还能判凶手是柳盛和?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姚广之笑了笑,道:“下官该死!下官该死!陈少卿,您尽管将此事上报朝廷,下官愿意接受任何处置,绝无任何怨言。”
陈昭微微皱眉,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姚广之。
这姚广之的态度反差之大,实在令人捉摸不透。
昨日还惊恐万分,今日却似乎有了几分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陈昭心中暗自思量,这背后定有隐情。
他沉吟片刻,开口问道:
“那州里面的司法参军葛阳,也参与了此案是吧?”
姚广之点了点头,道:
“是的,此事我曾与您提及过。葛阳参军他……他也被赵员外蒙蔽了双眼,才铸成大错。”
陈昭目光如炬,说道:“姚县令,我希望你能如实交代,不要再有任何隐瞒。这案子背后,恐怕还隐藏着更多的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