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的声音,带着几分慵懒的清冷。
沈如风讪讪地收回手,微微一笑,桃花眼中尽是柔情,“来看看你。”
苏时瑾坐起身来,满头乌发随意披在肩上,语气冷冽如霜,“看我做什么?”
沈如风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如水,声音轻柔地如同春风,“瑾儿,我不知你为何对我如此冰冷?但是,我们终归是夫妻,我是想和你好好过得。”
苏时瑾微挑秀眉,“哦?那你可否告知,你娶我的真正原因。”
“我娶你,自然是因为心仪你。”沈如风的语气,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苏时瑾嘴角上扬,带着一丝不屑的嘲弄,“沈如风,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微风吹过,凤凰木的花瓣再次纷纷扬扬地飘落。
沈如风伸手接住一片花瓣,递到苏时瑾面前,温声哄道:“瑾儿,你看这花瓣多美。你我相识相知,就像这花瓣,我知晓你对我用情至深。所以,你别耍脾气了,我们好好过。”
苏时瑾气极反笑,前世自己确实对他用情至深。不过,经历那一世的惨痛,如今她内心清明得很。
沈如风确实有自负的资本,他生了一双桃花眼,似繁星璀璨,只需轻轻一瞥,便能勾人心魄。配上高挺的鼻梁,微翘的嘴角,愈加俊美不凡。
可苏时瑾知晓,他这副皮囊下,薄情狠毒的心肠。
外加,苏时瑾见过,南宫鸿煊那般绝色男子,容貌对她来说已经没了攻击力。
苏时瑾刚想开口骂他,秋月慌忙地跑过来,嘴里嚷着,“夫人,不好了,明月居那里出事了。”
沈如风见有人打断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恼怒。
含情脉脉的桃花眼,此刻饱含戾气,语气冰冷,“没规矩的丫鬟,大呼小叫什么?”
秋月吓得一哆嗦,跪倒在地,声音略带颤抖,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大人在这。”
苏时瑾起身,扶起秋月,拍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不急,慢慢说。”
秋月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尽量语气平缓地说道:“明月居的朴姨娘,摔倒了,流了好多血。”
沈如风一听这话,哪里还顾得上苏时瑾。
瞬间心急如焚,朝着明月居奔去。许是还没好透,奔跑间腿部僵硬,差点摔了个狗啃泥。
苏时瑾在他身后,不禁嗤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嘲弄之意,“走,咱们也去凑凑热闹。”
明月居院子外,苏时瑾正巧碰见了匆匆赶回的王玉玲。
王玉玲行色匆匆,未顾得上与她寒暄,只打了声招呼“瑾儿妹妹”,便火急火燎地往屋子里赶。
苏时瑾紧跟其后,一同来到偏房。
只见朴月琴面色惨白,一身的白裙此刻已被鲜血染得通红,她无力地躺在床榻上,双目紧闭,气息微弱。
此时,大夫正全神贯注地为其把脉。沈安国和沈如风,一脸焦急地站立在一旁。
王玉玲刚一进屋,便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壮儿呢?”
沈安国冷哼一声,语气中饱含着熊熊怒火,“你还有脸提壮儿?都是你养的好儿子,居然冲撞了月儿。”
王玉玲一听,冲上前去,神情焦急万分,“我问你,壮儿在哪?”
“关去柴房了!”沈安国一脸冷漠无情。
王玉玲瞬间像发了疯似的,拼命抓扯着他的脸,边哭边骂:“沈安国,你还是不是人?他是你的亲生儿子,你怎么能如此狠心,把他关到柴房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