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旁人不同，和江明月更是不同。
既然注定得不到，还不如劝自己的妹妹另寻所爱，以免错付一生。
江明月也看向她的哥哥，面上多了一丝不甘心，“正因为我是京城中的第一贵女，试问这里除了他，还有谁能配得上我。”
见到了璞玉，便再也瞧不上旁人。
想到了什么，江明月眼底多了一丝怨念，
“哥哥，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比不上那个女子？方才你就对她很是欣赏，如今连你都不站在我这一边了吗？”
江九思脸色也变了，“胡闹！”
“方才我不过是觉得那女子有些意思，如何就能被你想出这么多，你简直是魔怔了！”
他承认对那女子是有些欣赏，不过从她站在顾长羡身边就已经打消了念头。
顾长羡能不顾京城谣言是因为他的身份权位不止于此，但他的身后是整个江家，稍有不慎便有诛灭九族的风险。
如此紧要关头岂能因为一女子坏了家族大事。
江明月听见这话只是埋着头不说话，江九思见到这一幕也叹了口气，摸了摸她的头，“好了明月，我们回去吧，爹娘该担心了。”
二人这才离开了。
包厢内没有了江家兄妹的身影，画意肉眼可见地跟着松快了不少，喝了一杯秋月白后还想再拿酒壶，手指却被另一只冰凉的大手触碰，轻轻一勾，酒壶便已经不在她手中了。
顾长羡面色平静，“够了，喝多了会醉。”
画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，只诺诺应下。
“当今陛下，你觉得是什么人？”
她正要拾起筷子时，听见头顶上的人开口。
那模样看上去真的是想探寻出一个答案。
画意放下了筷箸，斟酌了片刻，“陛下……颇具童心……”
这还是她斟酌几次犹豫再三才开口的。
她虽然刚来京城不久，但这些日子也听说了外界对这位年纪轻轻的陛下的评价。
一介女流之辈，才能空空，绣花枕头，草包皇帝，平素只知招猫逗狗，坐拥面首数十个，风流且放荡，从不关心政事，是侥幸坐上皇位的无能之辈，行事荒诞，完全没有礼义廉耻。
这说到底也和她没什么关系，她又不是那位，天大的事情也落不到她头上来。
话音刚落，便能注意到头顶上那人深沉的目光，她顿时身体一僵，一动不动，余光扫了他几眼。
“吃饭吧。”
他继续道。
……
一顿饭下来，画意心满意足了，而顾长羡貌似并不饿，只是有一个盯着她吃的怪癖，菜肴吃几口便停下了筷子，只面色平静地看着她用膳。
“看来真是巧了。”
不一会，便有人再次叩门，而那人的耐心也不够，敲了几次便自己推门进去了。
画意抬眸看过去，顿时面色一变，脸色都不好看了。
这不是上次那个把她绑进麻袋里面的宁少川吗，莫非今日又是来找她麻烦的？
顾长羡只皱了皱眉，随后看向了宁少川，“将军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电石火光之间，二人迅速交换了视线，顾长羡平静询问道，周身的气质如玉，头上的玉冠还在，一袭玄色衣袍，衣摆无风自动，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。
这一幕被宁少川揽入眼底，他冷嗤了一声。
画意只觉得人不好了，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的人。
“兄长先聊，我先走了。”
说着她就要走人了，而眼前的一只大手蛮横地拦住了她的去路，宁少川只掀起眼皮，眸子深深看着她，嗓音也低了低，“不如一起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