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剩下的就张启山开了车,他还是带着解九一起来的。
车里已经坐了他张鈤山和解九,只能在坐下一人。
齐鉄嘴苦哈哈的看着张启山,求情的意思很明显。
“佛爷,可怜可怜老八我,我这小身板一路上都能冻成冰棍。”
狗五气笑了。
他看着齐鉄嘴,一双狗狗眼里满是威胁。
“老八,我这可是被你叫出来走雪路的。”
齐鉄嘴捂着耳朵两边的耷拉下来的护耳,语气可怜。
“五爷,我的小身板能和你比吗?大不了一会儿我多赔你一壶酒。”
吴老狗揣着手,说什么也不同意。
别以为他不知道,刚刚在看戏时,老八是故意看自己笑话。
张启山夹在他们两个中间,听的头昏脑涨。
张鈤山看着两位爷像孩童一般争执,有些无奈的想笑。
他走到驾驶位,让开车的亲兵走回去,准备自己开,腾出一个座位。
他拉开后座车门,对着几人作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五爷八爷,别争了,挤挤都能坐上去。”
两人这才停止争执坐上了车。
“小黑,你找辆黄包车跟着。”
齐鉄嘴上车前,对着黑瞎子交代了一声,随后自己先行一步。
后面,汪月又坐上了自己的专属黄包车。
陈皮拉起车把跑起来,直接溜过了张启山的车。
黑瞎子在后面看着,情不自禁的咬了咬牙。
“啧,这陈皮阿四倒是条忠犬。”
随后他语气一变,搓了搓自己冻红的手去路旁找黄包车,“瞎子我就没那么好命咯。”
狗五仿佛不经意的开口:“这陈皮倒是殷勤。”
车里的几人显然也都看到了。
张启山看了一眼前方行驶的黄包车,很快就不在意的收回了视线。
张鈤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他脚底一松,车猛地起步,给几人都来了个猝不及防。
齐鉄嘴夹在张启山和吴老狗的中间,一时没注意,整个人都离开了座位。
要不是张启山眼疾手快拦住了他的腰,他半个身子都要飞到前面。
解九坐在前面,好悬没一头撞在挡风镜上。
他揉了揉又开始疼痛的太阳穴。
和这群人在一起,实在是太挑战他的脾气了!
雪下的太大,张鈤山怕路上打滑,一直低速前进,执着的跟在前方的黄包车屁股后。
汪月安稳的坐在黄包车内。
这黄包车是陈皮特意改良过的。
外面密实的围了一层雨布,中间还隔着一层牛皮,最里面的一层是柔软的狐狸毛。
小小的车厢里面还铺上了厚厚的褥子,边上做了个小巧的抽屉,上面放有香炉,里面装有点心,下面搁着炉子,既可以煮茶,又可以加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