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就有大魏一营人马,杀穿一国十几万大军的例子。
石飞豹所带领的禁军镇山营三百轻骑,在禁军当中,也属于精锐序列,战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。
不然的话,唐其也不会拿到谢谦给的地图之后,直接就让石飞豹带着人去摘果子。
普普通通的三百兵卒,在别人熟悉的地盘上能干成什么事儿呢?
也只有禁军出身的顶尖战力,才能够横扫一切魑魅魍魉,但也不是毫无顾忌的,至少要是中了埋伏,还是有些危险。
而且真到了那一步,也就说明,对方做好二来狗急跳墙的准备。
到时候,光是“太子”的身份,也就保不住唐其了,必须要有真正的实力在手上才行。
所以听着宁白的禀报,唐其心底才会有些担忧。
对手的人数兵力比预料当中多太多,这对他来说,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。
心念电转之间,唐其随即对宁白说道:“你刚见过石都尉,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,现在立刻带着孤的口信,再去寻石都尉。”
“见到石都尉,且告诉他,擒拿贼人,拔除贼巢,不必急于一时,可循序渐进,小心为上,若是情况不对,宁可先放贼人脱逃,也不可强攻。”
“保存实力,再候援军,方为上策。”
宁白闻言立即抱拳道:“是,臣领命。”
“你一路来回辛苦了,先去吃点东西,喝口热茶,休息一下再行出发。”
摆了摆手,唐其说道。
“谢殿下,臣告退。”宁白领命,这才起身退下。
等他走了之后,唐其心底始终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之感。
总觉得宁白带回的消息,打破了他先前的预料,也就让他对局势的掌控感大大降低。
本来提前派谢谦回洪阳县暗查,就是想料敌先机,等他到了之后,直接强势碾压,动刀子一路砍过去就是了。
现在看来,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。
这造成的影响便是,他现在觉着,在洪阳县稳坐钓鱼台已经不安全了。
敢私造军械的人,都是扛着灭族的大罪在办事,根本就不怕死。
他不能赌对方不敢逼急了动他这个太子。
于是目光一转,对韩立道:“韩都指挥使,派两个好手,带着金牌即刻赶回京城,从禁军镇山营再调些兵马来。”
“嗯,调一个战团,命他们即刻出发,明日之前,务必赶到洪阳县境内,就地驻扎,等候进一步的指令。”
韩立闻言眼皮一跳。
调一个战团,一千禁军精锐,小小的洪阳县,需要这么多兵?
不过他心中虽然有疑窦,脸上没有表现,嘴上也没有说出来。
皇帝既然把“如朕亲临”的金牌给了他,他就有那个权利,可以随意调动京城之内,一个战营以下的任意兵马。
包括禁军营,以及守卫皇宫的御林军在内。
这就是那块金牌所拥有的最可怕的全力。
京城之地,一个精锐战营,足够用来发起一场正面的军事政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