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一年多再回到此处。
不管是院子,还是她这个人,都已物是人非。
暖阁中。
闻颜走后没多久,江心葵就和闻父争执起来。
江心葵认为闻颜当日的分析有道理,不能澄清,
“万一真的有人盯着我们,澄清岂不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?若他再去告发,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闻父却是一声冷笑:“只要你的表哥不搞事,又有谁会针对我?”
江心葵委屈死了。
“要我说多少次,你才肯相信,我和表哥真的没有往来了。那些话,都是闻颜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然而,对于一个男人来说。
绿帽的种子一旦埋进他的心底,几乎不可能再拔出。
反而会随着时间推移,越扎越深。
要么闻父忍一辈子。
要么闻父彻底爆发,休妻。
“他要是再在背地里搞小动作,暗算我,你就收拾行李,回娘家去吧!”
闻父说完,便拂袖而去。
江心葵跌坐在椅子里,拍着桌子大喊:“搅家精!都怪闻颜这个搅家精!”
江心葵气得心口疼,被江嬷嬷扶回房间,连晚饭都没出来吃。
闻父也不想一个人应付闻颜。
实在是这丫头,一张嘴巴像长了刀子似的,说话能把人噎死。
他干脆让厨房,把饭食送去各个院里。
又叮嘱,给闻颜多送些她爱吃的菜。
闻颜也懒得应付闻家那些人。
随着晚饭送到梨香院的,还有江心葵夫妻大吵一架,和江心葵气病的消息。
闻颜就着这些好消息,一不小心就吃多了。
喝了消食茶,又在院子里溜达。
她转了几圈,正准备回屋休息。
院门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门板撞在墙上,发出‘砰’的一声巨响。
院中婢女们吓得尖叫。
闻颜也被吓得一个激灵。
一道身影怒气冲冲地闯进来。
“大哥……”
“闻颜,母亲好歹养育你十几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怎能如此对她!”
闻颜行礼的动作顿住。
她不解地看向闻择端:“大哥,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“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傻,母亲都让你气昏迷了。”他走过来一把扣住闻颜的手腕,“走,你现在就去给母亲道歉。你好好跪在母亲床前,她什么时候原谅你,你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他刚从书院散学回来,去给江心葵请安。
一进院子,就看见江嬷嬷坐在门口抹眼泪。
追问之下,才得她不仅霸占了如月的院子,还将母亲气病了。
父亲母亲近日来时常吵架,过程中经常提到闻颜。
联系前因后果,他当即就过来了,抓人去道歉。
闻颜都被他蠢笑了。
一把甩开他:“你没毛病吧!我今天跟二老见面时间不超过一盏茶,从头到尾只说过四句话,如何气的母亲?
父亲全程都在,你与其不问青红皂白地拉我去道歉,不如先把事情弄清楚。”
“你已经把家里挑得鸡犬不宁了,难道非要把母亲气出个好歹,你才甘心?今天这个歉,你道也得道,不道也得道。我就是打断你的腿,也要把你拖去道歉。”
他又来抓闻颜的手。
闻颜烦不胜烦。
一把甩开他的手。
吩咐旁边的丫鬟:“翠柳,去把老爷请来。”
“是。”翠柳撒腿就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