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狡辩!闻颜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!以前的你乖巧听话,明事理。如今你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!”闻择端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以往,只要自己这样说,闻颜就会乖乖听话。
然而,今天的闻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闻择端心里凉了半截:“你还在因为嫁人的事记恨爹娘?
婚姻都是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。爹娘把你嫁去乡下自有用意,做儿女的遵从就是了,你却记恨至此。
你的心胸怎么变得如此狭窄。”
这个妹妹,曾经让他有多风光,如今就有多丢脸。
不管是嫁妆,还是嫁衣的事,都让他被同窗嘲笑,抬不起头来。
闻颜谈不上失望,只觉得好笑。
前世自己嫁给霍耀行。
闻择端在自己面前,从来都是如春风细雨一般可亲。
即使是朝她索取,也会先跟她演一场兄妹情深,再露出闷闷不乐的隐忍神情。
让闻颜主动去问,主动去猜。
最后为了照顾他身为哥哥的脆弱的自尊心,再把钱财、官位,捧到他面前,央求着他收下。
直到后面,他要的越来越多,她已经给不起了。
他才露出真面目。
今生,自己嫁给乡下秀才,大概是觉得,自己没有半点助力,才直接暴露了本性。
果然。
钱财和权利,是最好的幻术。
闻颜看着院门外,大声道:“父亲,您还要躲在外面,听到什么时候?”
闻父一脸尴尬地走了进来。
“父亲,大哥说我把母亲气病,当时您也在场,真相如何,您亲口告诉大哥吧。”
闻父想到江心葵病倒的真正原因,回头瞪了长子一眼:“根本没这回事,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?”
闻父还需要闻颜的澄清,不愿现在弄得难看。
便强行把闻择端带离。
“大哥!记住你刚才说的话。”闻颜提醒一句。
她会让他体会到,什么叫真正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!
院子里恢复安静,闻颜转身回屋休息。
院中的丫鬟面面相觑,二小姐变了好多!
孟家。
孟迟飞兄妹对练结束,正要各自回院休息。
辰一哥突然出现。
孟希延问:“可是刺杀孙如澜的凶手抓到了?”
辰一哥看了孟迟飞一眼,没有开口。
“迟飞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又想支开我!你们要是不说,我就一直跟着你们。”
孟希延无奈地朝辰一哥点点头。
辰一哥这才道:“刺客的手法并不高明,却很谨慎,也很会隐藏踪迹。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逃跑时已经天黑,影响对方掩藏踪迹,我可能根本查不到这些证据。”
说着,他将一条粗牛筋放在桌上。
“牛筋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,我们去的时候,它还绑在两根树杈之间。”
“原来是用树杈和牛筋当弹弓,我记得迟飞你小时候也爱这么玩……”孟希延的话突然卡住。
孟迟飞心里也突突直跳。
辰一哥又拿出两只瓷瓶,放在桌上。
“我们顺着杂草的折痕,在一棵树下发现了这两个瓷瓶,是刚埋下去的。
一瓶蒙汗药,一瓶毒药。
毒药叫驾鹤西去,大庸各地黑市中很常见。
至于这瓶蒙汗药,药性极强。是咱们军营常用于给伤兵截肢,清理腐肉用的。”
孟希延眉头一拧:“此药十分珍贵,营里的老大夫都用得抠抠搜搜,怎会流传出来。”
辰一哥睇了孟迟飞一眼:“迟飞提供了几味稀有药材,士大夫就分了她一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