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与并未勉强,将她送出摘星楼。
石头十分有眼力,立即赶着马车上前。
顾时与又十分关切地问了一句: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
温酒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,将领口竖起,遮住伤口,勉强挤出一抹笑意:
“我没事,挺好的。就是顾长晏突然发脾气,冷不丁被吓到了。”
“对不住,此事我难辞其咎。”
“睿郡王不必如此客气,这都是我与顾长晏之间的恩怨而已。”
言罢上了马车,石头便赶着马车径直回御史府。
一路之上,温酒脑海里浮现的,仍旧还是顾长晏那双微红的眸子,还有蕴含着怒气的薄唇,以及那些冰冷的,羞辱人的话。
一想起来,就觉得委屈,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,以至于令他如此侮辱自己。
若非他是个太监,适才是不是就不会放过自己?
一路心潮起伏,回到御史府,下了马车,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往回走。
石头在身后叫住了她:“小姐。”
温酒脚下一顿,说话的时候有些鼻塞:“怎么了?”
“今天如烟去了恭王府。”
温酒一愣,转过身来: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今天我送她回府,半路之上,她借口要帮府里人采买丝线,将我支了回去。
我听小姐您的话,留了个心眼,悄悄折返回来,就见她去了恭王府。”
“她去见谁?”
石头摇头:“这个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待了多久?”
“蛮久的,最起码一炷香的时间,才出来回了御史府。”
温酒点头:“好了,我知道了,此事你先不要张扬。”
石头应着。
温酒便返回了御史府。
摘星楼。
温酒一走,顾弦之便从暗处闪了出来,阴阳怪气地道。
“虽说,此事乃是一场乌龙,你我并未能如愿,但是能让顾长晏与温酒二人反目,生出误会,这对于你而言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顾时与猛然转身,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顾弦之的脸上。
顾弦之的鼻血顿时就喷涌而出。
“你怎么出手打人啊?”
顾时与并未罢手,一个转身,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顾弦之的身上,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。
顾弦之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,他知道自己不是顾时与的对手,气得破口大骂:“你个疯狗,怎么乱咬人?我招你惹你了?”
顾时与憋了一肚子气,压根无处发泄,一把攥住顾弦之的脖领子:
“你不是说,酒里下的是李老太爷所制的云雾丹吗?你不是说,想让他顾长晏失去神智变成疯子吗?酒壶里为什么会是那种药?”
顾弦之眨眨眼睛:“什么药?”
顾时与怒声道:“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,顾长晏饮酒之后的反应很明显,分明是那种令男女动情的下流药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顾弦之理直气壮:“你想,假如当时他们两人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顾长晏又中了那药,肯定情不自禁,自然不就露馅了吗?”
“可你府上侍卫分明说情况有变!温酒有孕一事就是个乌龙!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”
“那又如何?温酒没有怀孕,不代表他顾长晏不是假的啊,假如我能试探出他是假的,不是一样可以铲除这个奸佞吗?”
“可温酒跟他在一起!”
顾时与低声嘶吼:“温酒她受了委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