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弦之一脸的讥讽:“瞧样子,你对她温酒是真的动了心思啊?咱俩就在隔壁雅厢监视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呢,能出多大的事儿?
如今二人生隙反目,你正好是可乘之机啊……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顾时与又是一拳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,顿时将他揍了一个乌眼青。
顾弦之这次可坚决不干了,叱骂一旁侍卫:“你们都是瞎子吗?都给我上啊!”
侍卫犹豫不前。
顾时与冷哼:“我警告你,日后不要再打温酒的主意,也不要再让我听到,从你的嘴里说出半句有关温酒的闲话,否则,我绝不客气!”
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。
顾弦之捂着脸,咬牙切齿地骂了半晌,愤愤不平地回恭王府。
温梨一见他狼狈的样子,顿时大吃一惊,上前关切询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这是谁打的?是不是顾长晏?”
顾弦之摆手:“甭提了,晦气,这顾时与简直不知好歹!”
三言两语将适才在摘星楼所发生的事情说了。
“顾长晏真的没动她温酒?”温梨有些怀疑。
“我跟顾时与在旁边厢房看得真真的,他顾长晏想吃吃不到嘴里,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。温酒的脖子都被他咬破了,跟宫里那些阉人一个德行。”
“不对啊,”温梨满是狐疑:“按照常理而言,假如顾长晏发现自己中了算计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他怎么就这么走了?”
“因为那壶带药的酒是温酒亲手拿来的,顾长晏肯定是将下毒之事算到了温酒的头上,所以才会误会她。
后来温酒被冤枉,也勃然大怒,他见讨不到什么便宜,自然就灰溜溜地走了。”
“如此说来,那顾长晏真是货真价实的太监?”
“那酒里我可是下足了药量,顾长晏接连喝了数杯,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。肯定是太监无疑了。”
温梨心里有愧:“此事怪我,没有问清楚就冒失行事,连累世子你挨了这通拳脚。”
“算了,此事也不完全怪你,你已经及时派人送来消息。我想收手,是顾时与他自己不甘心,执意想要冒险。
不过也好,如今顾长晏与温酒反目,将来即便追究,也只会迁怒于顾时与。”
恭王妃得知顾弦之受伤回府,闻讯赶过来,凶狠地剜了温梨一眼:“我与世子有话说,你且退下。”
温梨也不愿在恭王妃跟前自取其辱,立即乖乖地退出去。
恭王妃查看顾弦之的伤势,得知事情缘由,立即开始心疼数落:
“温梨这女人就是个煞星,她不过是假借你的手想要对付温酒而已!你竟然也上当。按照我的主意,就将这个祸害立即送回御史府。”
顾弦之无奈道:“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,更何况,她还有利用价值,孩儿自有计较。至于那温酒,她屡屡坏我好事,本来就应该给她吃点教训。”
恭王妃轻叹一口气,语重心长地问:“一个姑娘家能屡屡坏你好事,是她厉害,还是你无能?”
顾弦之十分不乐意:“她背靠顾长晏,又与顾时与走动得近,如今又得了仇先生从旁协助,自然不能小觑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她的厉害,为什么非要与她敌对,而不能收为己用呢?”
顾弦之烦躁地问:“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恭王妃沉声道:“将温酒娶进府里来,让她成为你的世子妃,仇先生那不就是你的了?顾长晏这层关系,不也是你的?不就轻而易举地将弊端转化为益处?为何非要鱼死网破呢?”
他顾弦之并非不想,而是温酒压根不答应,她的冷若冰霜刺伤了自己的傲气!所以才会恼羞成怒。
他不解地问:“你不是瞧不上这个温酒吗?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?”
恭王妃正色道:“你外祖母不止一次劝说过我,她就极为欣赏这个温酒。上次在睿王府里,我才发现,这个温酒城府的确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