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钧钰与晏菡茱漫步在田间小径上,发现周围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,不禁感到困惑。
靖安侯府的侍卫们如同铁壁般严阵以待,忠诚地守护着他们的主子。
“世子,这些人究竟是谁啊?”晏菡茱微微一愣,脸上露出困惑之色。
沈钧钰同样满脸迷茫,他踮起脚尖,试图窥探远方,“糟糕,番麦地头聚集了大量人群,难道又是纪家那些人搞的鬼?”
话音未落,晏菡茱已提起裙摆,如风一般冲了出去,速度之快,令人瞠目。
若真是纪家所为,她晏菡茱定要上门讨个公道,让晏芙蕖尝尝苦果。
“这……”沈钧钰无奈地摇了摇头,露出一丝苦笑,急忙追了上去,“菡茱,你慢点,就算纪家不怀好意,你也无需亲自出马,若有个闪失,如何是好?”
沈钧钰迈开长腿,全力追赶,却竟然难以追上晏菡茱。
晏菡茱轻盈地跃动,裙摆随风飘扬,正准备质问之际,却发现柳老汉笑得合不拢嘴,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惊异。
“柳老伯,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开心?”晏菡茱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背影,尚未目睹他们的真容。
柳老汉笑眯眯地回答:“回,世子夫人。这位过路的先生从未见过番麦,老汉正给他讲述番麦的故事呢。”
那些侍卫因晏菡茱的举动,一个个如临大敌,严阵以待。
这时,赢公公转过身来。
晏菡茱一见他那面白无须的面容,立刻认出这是皇帝身边的内侍赢朔。
然而,她尚未有机会与赢朔见面,不便表露出相识之态。
皇帝亲自降临,足以证明他对才华横溢的沈钧钰仍怀有深厚的关切。
此刻,晏菡茱当然不会错过为沈钧钰说好话的机会。
在他们独处时,她或许会调皮地调侃沈钧钰,但在外人面前,她毫不犹豫地维护沈钧钰和靖安侯府。
她虽然独立自主,但不得不承认,这个世道终究还是以夫为尊,以妻为贵。
她的丈夫就是她的颜面,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珍视。
“诸位,请你们观赏便是,切莫动手触摸,以免破坏了这片好不容易长出的庄稼幼苗。”
“这可是我夫君亲手栽种,他头顶烈日,汗珠落地都能砸出八个印记。这份辛勤劳作,还望各位能够尊重。”
皇帝听到身后传来的清脆声音,句句都在维护沈钧钰,心中不禁感慨万分。
沈钧钰真是福气不浅,娶得如此贤惠的佳人。
就在这时,沈钧钰已经追过来,他曾经是天子近臣,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圣上。
即便圣上尚未转过身来,沈钧钰却已经从那熟悉的背影中辨识出了他的身份。
沈钧钰立刻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,口中说出了恭敬的致辞:“恭迎陛下亲临,微臣未曾得知陛下驾到,还望陛下宽恕。内人因未曾目睹陛下尊容,若有所冒犯,恳请陛下海量包容。”
晏菡茱听到这话,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,连忙慌张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,“陛下,请您恕罪!”
直到这时,圣上方才缓缓转身,他的声音虽柔和,却自然流露出帝王的威严。
“不必多礼!对于不知情者,朕概不咎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