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料、料”
李向北突然喊道；
李向东一时间发懵，他正在这得意自己的英明神武呢，根本听不明白小崽子说啥呢；
“料、料”
李向西看大哥和二姐都不动，自己过来，拉着李向北的手，绕过炉子，走到了家里唯一的小角落；
帮李向北脱了裤子，然后这小子，就在那直接撒了一泡尿；
李向西被他撒尿的声音刺激，自己也蹲下尿了一泼；
李向东这是屋里啊，屋里啊；
他说他们家怎么总有一股味道呢，那个墙角怎么是潮乎乎的；
合着这两个小的，晚上尿稻草，白天尿墙根啊；
李向东是实在忍受不了了；
他们住的这个四合院，用的都是公共厕所；
出了大门，要走大概1000多米，远不说；
现在那个公共厕所，都是四五米深的大坑，上边颤颤巍巍放了几块青石板；
李向东站上去都害怕，别说两个小的，他不放心让他们去；
尿桶、必须得弄一个尿桶了；
要不然这房子，连呼吸都不能；
现在买点啥东西，都是需要券的；
这些日用品，用的一般是工业券；
发放工业券多的，都是单位，计划经济嘛，单位会根据你的工资标准，适当的发放；
20块工资，就发一张，40块就发两张，总之，工资越高，各类的券也就越多；
正好李向东手里还有昨天晚上换回来的四张工业券；
嘱咐李向南在家管好孩子，他自己则直奔人民路百货大楼；
李向东上辈子就不愿意逛街，买啥东西都是直奔目标；
这会也是，直奔百货大楼二楼，在卖日用品的柜台停下，看着摆在柜台里的夜壶；
小孔大肚，红色、蓝的、绿的鲜艳的哩
“大姐，这个多少钱啊”
李向东指了指夜壶，朝着柜台里面的售货员喊道；
“1块2毛1分，一张工业票”
“暖壶呢”
“竹皮的，2张工业券，2块3毛2分”
“香皂呢”
“香皂3毛，毛巾5毛，都是要半张工业券，你可以买两块，或者买一块香皂，一条毛巾，这样比较方便”
售货员和以前他看小说的时候，描述的鼻孔看人那种，一点都不一样；
虽说是没有现代的那样热情，可是人家都是公事公办，问啥回答啥；
这个态度，李向东觉得不错了嘛，挺好的；
出来上班当牛马，哪有那么多开心啊！
他手里有昨天晚上的四张工业票，死鬼爹这个月的抚恤金，除了买煤买菜的，也还剩下5块呢；
“一个夜壶，一个竹皮暖水壶，一块香皂，一条毛巾”
李向东掏出四张工业票，5块钱，递给了营业员；
看看这个时候的购买力，真强，五块钱买了这么多大件，竟然还剩下6毛7分呢；
这要是搁现代，连一块肥皂都买不着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