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贺序怎么买的，裙子的尺码意外地很适合他，裁剪也很好，腰部贴合，勾勒出纤细腰线。只是……背后有点凉飕飕的，裙子也有些短，下面都在漏风。
方舒在厕所里待了很久，才穿着裙子很不自然地走了出来。
他还是第一次当着其他人的面穿裙子，不像直播的时候那么自若，而是略显局促地将裙摆再往下拉了拉，勉强才遮住大腿。
方舒窘迫地看向贺序，睫毛不安地颤抖着：“会不会很奇怪啊？”
然而贺序就只是看着他，不发一言。
方舒实在感觉很别扭，直播的时候没有人看见，也没有人知道，他还可以洗脑自己是女生，直接代入女生的角色穿裙子。就像是区分出了两个不同的人格，久而久之也习惯了。
但如今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个男生，没有戴假发，没有化妆，甚至还当着另外一个人的面……方舒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况，于是讪讪道：“要不我还是戴个假发吧……”
真的太奇怪了。
然而贺序却突然出声制止：“不用，你现在就很……”
然而贺序话还没有说完，下一秒方舒就眼睁睁地看着两道红红的东西出现在了他鼻子下面。
“呀！你怎么流鼻血了！”方舒吓了一跳，也顾不得穿女装的尴尬了，连忙去拿纸给他。
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贺序的鼻血一直就没止住，一直流，看着吓人的很。方舒在一旁帮忙了半天，最后还是贺序让他不要过来，自己一个人处理后才止住的。
虽然贺序是个变态，但方舒还是很担心他的状况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贺序用纸捂着鼻子，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鼻音：“……没事了。”
方舒这才松了口气。
然后后知后觉的，感觉到身上有哪里不对，低头一看，才发现裙子一边的吊带滑落掉了下去，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，露出大片凝脂般的白皙肌肤。
甚至只要他稍微一弯腰，就连……
方舒吓了一跳，连忙将吊带拉起来。他心有余悸地看了贺序一眼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……
贺序如今的神色还挺正常，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还是狂流鼻血不止的狼狈样子，他又盯着方舒看了一会，突然十分有礼貌地询问道：“我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？”
方舒愣了一下，随即睁大眼，大声拒绝：“当然不可以！”
贺序被拒绝后还挺失望，不甘心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方舒都被他惊到了，他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？
方舒瞪他：“你拍照干什么啊？难道你要拿去给其他人看吗！”
贺序立刻否认了，“我不会。”
“我只是想留个纪念。”他说这话时，眼神闪躲，表情似乎还有点害羞。
方舒则很不理解，这有什么好纪念的？
见方舒还是不愿意，贺序想了想，说：“如果你害怕我把你的照片泄露出去的话，你也可以拍我的照片。这样你也有我的把柄在手上，也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方舒：………………
不是……这个照片今天就非得拍了是吗？
还有，他自己有什么好拍的啊！
为了解答方舒的疑惑，和表示他的诚意，贺序看着他缓缓开口：“你想拍哪里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