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从里面关上，贺序几乎是将他完全圈在了他的领地里。方舒甚至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线条利落的下颌。
然而此时贺序看上去比他还紧张，看着他的时候白皙的喉结上下滚了滚，声音发紧，“你真喜欢穿裙子？”
方舒如今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，他心虚地看向一旁，“嗯……”
然后他就听到了从上方传来的，促狭的一声轻笑。
笑什么啊？
方舒不高兴地抬眼瞪向他。
贺序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意，低垂着眼看着他，眼睛像是洒了一地细碎的阳光。他平时总冷着脸，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，像是冰雪初融，一时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。
然而他嘴里说的却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，很坏地威胁方舒，“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吗？”
方舒反问他：“你会吗？”
贺序倒是很实诚，摇了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方舒：“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贺序突然话锋一转，“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的话，我就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方舒警惕地看向他，随即又道：“你别太过分！”
“就……”贺序似乎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，他顿了下，没有再说，而是直接把东西拿过来了。
是他之前买的那条裙子，还给方舒看过的，白色的……露背的……很性感的小裙子。
贺序眼神里隐隐透露着兴奋：“你能穿上这个给我看一下吗？”
……这说的是人话吗？他怎么听不懂了？
方舒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裙子。看了看裙子，又看了看他。
半晌，方舒终于忍不住了，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变态吗！”
贺序也有些不好意思，白皙的耳朵如今都红得快要滴血似的，他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，被方舒骂了之后，反应青涩得像是第一次和女朋友约会的高中生，“我只是有一点好奇……”
……好奇什么？好奇男生穿裙子是什么样吗？
然后方舒善意地给他提了个建议，让他用手机上网自己搜索去看，那里什么样的都有。
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”贺序皱眉否认道，“我并没有看男生穿裙子的奇怪癖好。”
方舒又瞪他：“那你还让我穿！”
贺序被他怼得噎了一下，随即表情很不自然地小声道：“你和他们又不一样……”
方舒：“……”
方舒实在不理解贺序的脑回路，他和他们到底哪里不一样了？难道他不是男生吗？
方舒没从贺序嘴里问出个所以然，于是他也放弃追问他让他穿裙子的原因了。
认命般，他伸手接过贺序手中的那条裙子。裙子的质量出乎意料的好，面料柔软丝滑，拿在手里轻飘飘的。
一摸就知道跟他买的那些淘宝货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。
方舒还以为是什么大牌，他拿起来看了看，但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吊牌。
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男生，按理来说直接方面换衣服也没什么，但贺序却不一样，他是个变态。方舒最后还是抱着衣服去厕所里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