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男装，这件裙子布料柔软，上面的蕾丝花纹繁复，整件拿在手上也是轻飘飘的，他甚至能想象到穿在人身上的时候该有多么轻盈。
然而，这却是一件，再明显不过的，女生穿的裙子。
贺序不认为自己会认错。
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贺序按下心中的疑惑，他又将眼神放在了其他的那些箱子上。打开了几个，然后惊人地发现，在其他的箱子里，除了各式各样的女装之外，甚至还有用过的化妆品和假发。
所有的东西都装在箱子里，明显是被人藏起来不想让人知道的。
贺序十分震惊，这一晚上方舒带给他的“惊喜”实在是太多了。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女装癖。
他看向方舒，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，而还在乖乖地等他给他拿衣服穿。见他看过来，甚至还对着他傻笑了一下。
贺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舒其实长得很好看。
尽管他并不看重别人的外貌，但此刻还是被他惊艳了一下。
方舒皮肤白，一张脸小得几乎只有巴掌大，五官精致，下巴尖尖，身体也不同于男性的硬朗线条，反而更偏柔和修长。
这样看起来，如果这些裙子穿在他身上的话……好像也……
反应过来自己在脑补些什么后，贺序黑着脸，像捧着烫手山芋似的，连忙将手里的裙子放了回去。
这些衣服自然现在不能拿给方舒穿，最终，他还是在方舒床上找到了他的睡衣和睡裤。
他将衣服递给方舒，就让他赶紧换上。天气已经开始转凉，特别是晚上，气温也会比白天低一些，更别提方舒现在还穿着湿衣服了。
“好的哦。”方舒十分乖巧地应了声，接过衣服后就直接将自己的湿衣服脱掉了。
这次贺序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，在他脱衣服前已经转了过去。
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，等过了一会，贺序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，问道：“换完了吗？”
方舒：“嗯嗯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复后，贺序这才转过身去。
方舒穿着的睡衣很幼稚，衣服上面还印着许多小小的小黄鸭，鹅黄色衬得他小脸嫩生生的，眼神天真，看起来反倒像个小学生。
贺序盯着他看了一会，然后方舒突然抬眼朝他看了过来，眼神碰撞，贺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正想移开眼时，方舒却突然盯着他开口道：“可爱吗？”
贺序愣了下，“什么？”
“可爱吗？”方舒眨眨眼，然后伸手指向了自己。
哪有这么厚脸皮问别人自己可不可爱的？
贺序很想否认，但看着方舒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就像是人民币，没有人会说自己不喜欢钱的。就算有人这么说了，别人也只会认为他在装b。
这就是它展现出来的绝对实力。
如今在贺序眼中，他虽然很不想承认，但也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，方舒这样真的可爱到爆了。
贺序性格虽冷，也不太爱和别人打交道，长着一张矜贵清冷的脸，看起来就是那种只会出现在名流盛宴和艺术展馆的人。
但谁会想到，他这样的人，背地里却是一个标准的二次元呢？
方舒如今这样完完全全踩在了他喜欢的点上，眼睛圆圆的可爱，衣服可爱，动作可爱，甚至说话的声音也可爱，反正就是哪里都可爱，甚至可以和他最喜欢的女英雄克洛伊比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