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内的气氛凝固又萎靡。
沈渊不愿意再看她,冷漠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可姜知意却置若罔闻。
喘息够了,她才颤抖着起身,旗袍已经毁了,根本穿不上,她吸了吸鼻子,委屈至极:“我没衣服穿了。”
她压根不在乎沈渊那“虚张声势”的一个“滚”字。
刚刚的事情足以证明一切,他再气,还是没舍得到最后一步。
沈渊就像一条凶巴巴的大狗,叫得再狠,还是舍不得对她下嘴,姜知意就是在恃美行凶,仗势欺人。
而男人的确拿姜知意没办法,看她冷的直哆嗦,沉默几秒钟后,还是脱下西装,将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,抱着她,进了办公室内的休息室。
大床上,姜知意盖好被子,沈渊想拨通宇文的电话,让他送套衣服过来,却又怕姜知意脸皮薄,最后还是自己出公司买了衣服。
再回到休息室时,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。
睫毛湿漉漉的,还挂着零零点点的泪珠,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处还有他肆虐过的青紫色的痕迹。
沈渊没叫醒她,站在床边,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。
疯过了,恨过了,他又输了。
舍不得看她伤心,怕她掉眼泪,沈渊嗤笑一声,却是在嘲讽自己,嘲讽自己向来杀伐果决,却永远在她的事情上犹犹豫豫,懦弱不堪。
沈渊抬手,手指触了触姜知意的脸蛋,低声喃喃道:“算了,还是听你的。”
他将衣服放下,又回到办公室取了一份文件,签上名字,放在姜知意床头。
别人的孩子,别人的公司,罢了,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了。
沈渊感觉自己像一条被训练的狗,底线不断被突破,机会给了她一次又一次,可他还是不甘心放手。
京都人称他疯狗,实际上也是一只有链子的狗罢了。
另一端的绳子,就在姜知意手中。
姜知意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。
她张开手指挡住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,目光有些迷离。
昨天她这是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,在沈渊的休息室内睡着了?姜知意立刻清醒,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,哀叹自己真是心大。
她穿好衣服,在衣服下面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。
姜知意眉头微蹙,迅速打开牛皮纸袋,抽出里面的文件。
京都动力电研发项目及合作案。
几个字,仿佛是在姜知意脸上重重打了几巴掌。
她翻到最后一页,在转移书上沈渊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。
他向姜知意妥协了,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决定给李氏,换一个“牛马不相及”的孩子回来。
任凭说给谁听,都会觉得沈渊是大傻杯。
姜知意眼眶湿/热,捏着文件的手指不住颤抖,就连她也觉得沈渊是傻子。
怎么会有人蠢到这个地步?
可是她后悔了,她昨天说的后悔绝对不是因为沈渊的“暴行”,而是真的后悔了。
小宝的事情一定会有其他的解决办法,不能赌上沈渊和海瑞科技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