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意回到评弹社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离开时候扎起的马尾凌乱散开，黑色眼镜不翼而飞，就连身上的白衬衫也是皱巴巴的，很难不让人展开遐想。
“师父，你回来啦！娇娇姐肚子疼，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姜知意点点头：“好，这里也没什么事，你也去休息吧。后天重新开业有的忙呢。”
姜知意提现了平台打赏的钱，交了房租，还雇佣了其他评弹社的角儿，准备营业，刚开票，就被抢购一空，尤其是姜知意的场子，甚至有黄牛开始高价倒卖。
婉莹摇头：“师父，我还不累呢，您怎么回评弹社了？今天不回中央别墅？”
姜知意抿了抿微肿的嘴唇，没回应。
刚刚她在沈渊的办公室，狠狠踢了男人一脚，趁着他吃痛才跑出来，再回中央别墅，这不是等着找死呢吗？
“不回去了，这几天忙，我和你一起住评弹社。”
“师父，沈总没说别的吧？没欺负您吧？”婉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。
“行了，别说没用的，赶紧去睡觉，有时间好好想想曲子，把词多背一背。”
婉莹溜了。
第二天，姜知意雇了几个小时工，一起帮忙把评弹社收拾了一下。
往常这些活光是社内的人做就够了，不过现在他们社人丁稀少，借来的演员刚来报道，还在熟悉环境，总不好意思让人家直接做苦力。
刚收拾完，评弹社外走进来两个人，一前一后，推推搡搡。
姜知意看过去，竟然是杨卫和杨栋父子两人。
赵娇看到他们两个人就烦，阴阳怪气：“婉莹，下次在门口挂上牌子，写清楚点，狗，不得入内。”
婉莹嘻嘻一笑：“娇娇姐，狗不识字呢！”
杨卫老脸一红，臊得发烫，清了清嗓子，语气恭恭敬敬：“姜社长，我和小儿今天来，是想给您道歉的。”
姜知意没应声。
“对不起，之前是我们暖意评弹社冒犯。”杨卫说着，还扯了扯杨栋的袖子。
杨栋明显是被迫来的，不情不愿的说了声“对不起”。
姜知意面无表情，还是没应声。
杨卫更慌了，没想到姜知意小小年纪，竟然这么沉得住气。
老头子咬咬牙，不用姜知意质问，全说了。
“我们两家评弹社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，这次是我见钱眼开，有个叫姜婉的，给了我五百万，让我在胡社长葬礼上挑事，让我挖你们的人……”
杨卫原本以为莺歌没办法开业，暖意就可以收购莺歌。
没想到，姜知意凭着一场网络直播，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。现在所有人都在买莺歌评弹社的票，暖意评弹社压根无人问津，和之前相比，更是一落千丈。
他们从银行贷款给从莺歌挖出来的演员们发了工资，现在却没半点收益。
这一波操作，赔了个底掉！
杨卫原本还以为姜婉能给他保底撑腰，没想到，姜婉也不肯出钱，现在暖意评弹社负债累累，不堪重负。
听到姜婉的名字，姜知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，她就知道，一定是这蠢货。
“杨社长，所以呢？您想要什么？”
杨卫连忙道：“我们想把挖出来的人还给你们，让他们把十五万还给我们，我们还给银行。”
赵娇吐槽：“你们搁这儿套娃呢？笑死个人，没奶了想起来找娘了？我们莺歌可要不起暖意这种大儿子，晦气。”
杨栋气急败坏：“你他妈的说什么……”
却被杨卫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