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刚刚转身回院子里，准备宣布开席，宾客却都陆陆续续向外面走。
杨栋跳脚：“哎哎，各位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个家里突然有点事，得先回去一趟，祝杨老爷子寿比南山。”
“我家媳妇快生了，我着急去医院，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“杨兄弟，贺礼我留下了，这饭我就不吃了。”
一个接一个，杨栋根本拦不住。
到最后，那人直接说了实话：“杨社长，我们得去参加一下胡社长的葬礼，原本就先接了人家的帖子，突然来你们这里已经很不地道了，最关键的是……”
那人欲言又止，目光瞟了瞟停在外面的车。
没一会儿，这寿宴的场子除了服务生和杨卫父子竟是一个人也不剩，都纷纷跑去巴结对面的莺歌评弹社。
杨栋看着众人留下来的贺礼：“还好东西留着了，不然我们更亏，今天租这房子的成本都下不来。”
杨卫被气得胡子一抖一抖，抓起包装精美的寿礼，狠狠往地上摔去。
“我差的是这点寿礼吗？我杨卫活了大半辈子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，我是丢不起这个人！”
老头子被气得胸口阵阵发疼，被杨栋扶着才勉强站稳。
“姜知意，今天你让我受的屈辱，我定百倍偿还！”
莺歌评弹社内，虽然人多，不过大家都很守规矩，默不作声，态度恭敬。
众人都上了一遍香。
评弹社跟着胡北军干了很久的老人都说，胡哥这辈子也算是值了，走了之后，这么多身价不菲的人来祭拜，小姜这社长真没白当，把老社长送得这么风光。
巷口处又停了一辆车，前面车停得太多，开不进去。
宇文询问：“沈总，要不要绕路进去？”
“不用，我下车走过去。”这是对胡老爷子最起码的尊重。
沈渊一身西装革履，到了门口也拿了一朵胸花戴在衣服上，他出现在葬礼上时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。
姜知意微微咬住嘴唇，显然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来。
沈渊走到姜知意身边：“姜社长，给我也拿一柱香吧，我送送胡社长。”
他这声“姜社长”叫得姜知意心中发颤，突然正经起来的样子让女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赵娇推了推姜知意的腰，她才反应过来，递给沈渊一柱香，接过香的时候，两人手指摩擦，让姜知意又是浑身一颤。
明明放在别人身上是很正常的动作，可是面对沈渊，姜知意就很紧张。
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“做贼心虚”？
最后一支香燃尽，葬礼也算是结束了，最后有一场答谢宴，姜知意特意请了厨子，买了各种食材，在戏园里答谢。
沈渊被市长邹和亲自拉着坐上主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