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邹市长,客气了,您先请。”
沈渊语气平淡,没有半分谄媚讨好的意味,自然的挽起袖口,坐在邹和旁边,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翠绿色佛珠。
邹和好奇:“沈总好像很喜欢这物件,上次商业座谈会也看你戴着它。”
他没看出这绿珠子有什么特别的,就是檀木做的小玩意,非说好,也就是这颜色还挺出挑的,不过也不值得家大业大的沈渊这么“另眼相看”,时时刻刻在身上戴着。
“嗯,很喜欢,这檀木珠子颜色挺特别的。”
沈渊回应,目光却漫不经心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姜知意。
姜知意紧张的抿抿嘴唇,总觉得沈渊话中有话,意有所指。
两个人初遇的时候,她就最喜欢穿绿色旗袍,玩檀木珠子。
又听他缓缓继续开口:“最关键是这檀木珠子好摸,越摸越圆/润。”
“就是东西太小,得时时刻刻盯住了,不然很容易从手里滑出去。”
邹和连连点头,直夸赞沈渊有研究。姜知意则是听得面红耳赤,怎么就“好摸”了,还需要“盯住”,这男人真的是在说佛珠吗?
“市长,今天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您海涵,您们慢慢聚,我先回后台。”
“等等。”邹和慢条斯理的开口,“哪里有客人吃饭,主人走了的道理?姜社长,桌子这么大,你也这边坐吧。”
姜知意想要拒绝,和市长同桌吃饭已经“压力山大”了,再加上一个沈渊,这是什么死亡修罗场?
她刚想摇头,邹和的秘书已经为姜知意拉开了位置,没办法,她只能硬着头皮坐下。
此刻,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“如坐针毡”。
邹和的关注点都在沈渊身上:“上次座谈会,你们公司的提案是我们最满意的,但是这个价格属实是超出了财务的预算。”
沈渊嘴角微挑:“邹市长,您今天肯给我这么大的面子来参加朋友的葬礼,提案的事情,我回去就可以给您处理,小问题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邹和喜形于色,“沈总果然是爽快人,京都市有您这样的企业家,是老百姓的福分啊。”
“您过奖了。”
姜知意默默看着两人“推杯换盏”,明白为什么邹市长会来给胡北军送行,看来是沈渊用了“提案报价”作为引子,才请动这尊大佛。
邹和为人清廉,在他手下的政企合作项目捞不到油水,现在沈渊又自愿降低价格,估计是要赔钱。
什么项目,赔多少,姜知意不得而知,但是她清楚,这份恩情,她又还不起了。
说着说着,话题又引到姜知意身上。
邹和感慨:“我们这些老家伙早早晚晚都得退出历史舞台了,京都的未来还得靠年轻人。”
“看看姜小姐,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吧,就成了评弹社社长,未来可期,宣扬评弹文化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身上了。”
姜知意战战兢兢:“谢谢邹市长,您抬举了。”
邹和办成了“提案预算”的事情,心情很好,嘿嘿一笑:“别紧张,别拘束,我们这是休息日,不是工作日,聊聊天,不违反纪律。”
“姜社长,你这还没男朋友呢吧?看看我们这桌,邓科员,王秘书……都是我们单位的有志之士啊,还都单着呢。”
没男朋友是假,偷偷领证是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