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着她手里的天师令。
“啊，是他啊，我记得。”
陶宝笑了笑：“我之所以把天师令托付给他，是为了镇压当年养阴兵的茹茹公主。想复活的茹茹公主，早就覆灭了。我也到了该拿回天师令的时候。”
她说起来，好像对龙耀并没有丝毫的感情，或者属于情人的眷恋。
“话说回来，你能做到吗？”她继续问。
“做不到。”我实话实说。
我问：“为什么要我做这个？明明……”
明明石樱子也是一个可怜人，罪不至死，为什么要杀死她？
陶宝认真的看着我，我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在说笑。
“还有，为什么要重新封印沈世？”
沈世这么多年来，没有做过什么坏事。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？
“杀死石樱子是因为她以后会做很多坏事。封印沈世，是因为他对你的执着，只会让你坏事。”陶宝道。
“真的，就只是这样吗？”
陶宝看我一眼，笑着说：“我算是能掐会算的一批，所以我从来都不留恋什么，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，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，也提前预警。我这已经告诉你为什么了。石樱子以后会成为茅山的危害，而沈世……”
“沈世不会了吧？”
他已经离着茅山很远了。
“不，他会再次屠杀茅山弟子。”
“再次屠杀？”
这不可能！
如果说上一次屠杀是为了发泄被封印的愤懑，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？
“你说你能掐会算有预警功能，那你告诉我，沈世将来为什么会再次屠杀茅山弟子？”
“为了你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我现在都不想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。
石樱子法力低微，从我教她法术的情况来看，她的资质也不高，以后会成为茅山的威胁？
还有，沈世会为了我再次屠杀茅山众人？
不可能，我与茅山无仇无怨。
“看来你不相信我。”她道。
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以后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说着，她把手里的天师令丢给我，掉头就走。
她走了几步，然后回头：“哦，对了，不用我教你该怎么用吧？还有，以后记得还给我。”
“我该怎么还给你啊！对了，还有，龙耀在找你，你真的不回去看看他吗？”
她往黑暗中走去的脚步一顿，但是始终没有回头回答第二个问题。
她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：“到时候，你到这里来，我就会来找你的。”
我攥着手里的天师令，心里百感交集。
我走出了圣地。
雪音一看到我，就高兴的说：“师父，你拿到天师令了？”
我点点头。
“太好了！”她很高兴的说：“这下，我们就能打倒鬼王了！”
刚开始她信心满满，但是她后来想起来了一件事：“不对啊，天师令该怎么用啊？”
她终于想起这茬来了。
我哑然失笑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说：“我会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