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任他，我看出来了。”雪音把沙琪玛的包装纸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是啊。”
可以说是这样。
人们要是成长到一定年纪，就会很难相信他人，这大概是通病。
“信任他人，才能爱上别人哦。”雪音擦了擦嘴边的渣渣，从床上跳了下来。
“你说的……很对。”我勉强笑了笑。
深夜，我到了茅山圣地外面。
雪音拿着一只手电筒，站在大门外，算是替我把风。
我走了进去。
里面空荡荡的，萦绕着一股寒凉的，许久都没有人待过的味道。
虽然这里重新开放了，但是这里依旧没有被修缮过，是断壁残垣。
“你来了？”
我看到，那个女人，站在一截断掉的柱子上。
她看到了我，就跳了下来。
“你就是……陶宝？传说中的陶宝？”我看着她的脸，她的脸清秀而魅惑。
“传说中的陶宝？”她扑哧一声笑了，然后弯下了腰。
她咯咯的笑着，然后直起身，道：“就是因为他们对我不够了解，给我身上增加了各种故事，各种标签，所以我就成了传说了吗？”
她看向我：“难道你，不也是他们口中的传说吗？”
我也笑了起来。
是啊，我也成了茅山口中的传说。
“天师令在这里。”她举起了手里的天师令。
我伸手去拿。
她一个转身，接着一掌向我胸口击来。
我接着往后一跳，避开她的掌风，一个侧翻，朝着她的下盘踢了过去。
一来二去，我们已经交手了几招。但是没有分出胜负。
许久，她轻飘飘的跃起，又落下，到了一扇被破开的大门前，站住了，道：“不打了不打了，你果然还是挺厉害的。”
说着，她把手里的天师令递了出来，道：“答应我两个条件，天师令就给你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
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有条件。
大概是看透了我的想法，陶宝笑道：“别不耐烦，因为这个世界上，要人给你办事，总得需要什么条件的。”
“第一个，我让你杀死石樱子。”
“什么？”
这是个什么要求？
“第二个，你消灭鬼王之后，就得用这个天师令，重新封印沈世。”
“重新封印沈世？”
“你能做到吗？”她虽然把天师令递了出来，但是主动权还是在她手里。
“天师令，早就和我认主了。可以说，我是天师令的唯一一个传人。”
“不是，还有一个，你忘了？”我上前一步。
“谁？”
“龙耀。”我说。
龙耀一直在等待着她。
我以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波动，但是她的脸上平静得很，好像龙耀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“你忘记了吗？他和你曾经互相喜欢过，你还曾经把天师令托付给他，你说，神龙有降魔之力，配合天师令，天衣无缝。然后我就从龙耀那里拿回了天师令。现在，天师令就在你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