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”女孩子长得十分清秀，看起来也乖巧。
“既然是陶弘让你来的，那你就暂时待在这里吧。”
我顺手洗了一个苹果递给她。
她接过了苹果，然后看向我的脸，小心翼翼的说：“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最后说：“师叔祖吗？”
我看了看她，乐了。
原来，我在茅山，不仅仅是成了黑历史，还成了传说。
“嗯，算是吧。”我也大方承认了：“就是你们常说的，在这百年当中，唯一被驱逐出茅山的人物。”
石樱子低头不说话了，啃着苹果。
我不想，也无法猜测她的想法，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晚上，叶起果然如约而来。
我们两个人聚了餐，还顺便逛了商场。
我在商场里试着衣服，被身边的促销员恭维着。
叶起在衣服架子上挑挑捡捡，侧面轮廓的确有几分叶天赐当年的影子。叶起和沈世不同，沈世的眼神邪魅沧桑，而叶起只有清爽的干净。
“陵深你很少逛商场吧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猜的。”叶起笑了。
拎着买来的几件衣服，我心满意足的和叶起在楼下告别。
“明天见。叶起。”
“明天见，陵深。”
我转了身。
“等一等！”
叶起忽然在我身后叫住了我。
我莫名其妙的回头，他却摸摸后脑勺，不好意思的笑了：“没事了。”
这个人，还是有话要和我说吧？
“叶起，你有女朋友吗？”我径直问。
“啊？”他直接呆住了。
“如果没有女朋友的话……”
他瞪大了眼睛。
“那就最好了。”
叶起完全呆滞的表情。
“你和我一起出门，我还得担心，会不会被你女朋友误会呢。”
耍了他一把，把拎着的衣服袋子往背上一甩，转身哼着小曲上了楼。
年轻人，真是蠢得可爱啊。
拉开窗帘，叶起还是站在原地，抬头仰望着这里，过了很久，才慢慢的离开。
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背后沈世的声音乍响。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？”
沈世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一个轻松熊的毛绒玩具。
“刚才就到了，怎么，看上人间的小鲜肉了？”他的语气中带有丝丝的冰冷。
“这跟你无关吧。”
奇怪了，我和沈世几乎一见面就会剑拔弩张，但是这么多年了，他都没有掐死我真是奇迹。
“哦。”他把毛绒玩具放到一旁，说：“那以后你和他商量好要做的事，我也会跟着去。”
“你在搞笑吧？”
“不，不是，因为我作为一个非人类，参与人类的事，很有趣。”
“有趣？”我看着他的那种流露出来的，高高在上的神情。
“乐趣就在于，你全知全能地看着一堆凡人，为了追寻一个结果而上蹦下跳。而我要做的，只是要看戏。”
沈世举起了我刚买的一盘dvd，是阿加莎的侦探片。
话说完，他就把dvd朝我扔了过来，就在我伸手接住了dvd的一瞬，他已经从窗户上跳了下去。
今夜，似乎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我握住了手里的dvd，猛地抬头：“谁？”
石樱子的脸，惨白，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活像一个女鬼。
她瞪大了眼睛，看了我半响，然后用飘忽的声音说：“师叔祖，那个男人，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尸王沈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