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点点头:“是,皇上,臣明日就将娘娘的药方子给改了。”
只是那太医又有些试探的道:
“皇上,臣上次跟您提过一事。
皇后娘娘的药从一开始就是下的重手,的确能让娘娘恢复神智保持镇定。
但这药用多了以后,臣发现娘娘已经有些不吃这药力了,那药效正在慢慢减弱。
昨日听宫女说,皇后娘娘又出现了一次过激行为。”
帝王神色威严起来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好端端的药,还越吃越不管用了?”
太医战战兢兢的解释着:
“那药,臣时不时的会断一下。娘娘年纪病不算大,一直下重药,会折损性命的。
皇上难道最近没有发现娘娘一直在掉发吗,寝殿里全是她的头发。
臣建议,这药得停一段时间,先看看娘娘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稳定下去了。
若是一直稳定着,那便不用药了。”
鹤苍澜心底悬着,微微叹气:“先停药,若是不稳,还是得继续用药。”
太医:“是,皇上。
不过臣还是要再唠叨一句,娘娘的病是一点刺激都不能受,一点都不能,必须要保持心静平和。”
这日过后,鹤苍澜便命太医停了令沈念卿身子无力的药,那些治疗神智的药物也偶尔的断一下,是以她渐渐恢复了体力。
可那恢复神智的药物在减量,与药力不耐受的双重加持下,令她的病情已经再次恶化。
一个月里,鹤苍澜还是会同意她们母女能见个一两次。
渐渐的沈念卿也不提旁的事情了,就希望姜玉瑶能够平安。
鹤砚清也私底下找来见了她一面,说了姜玉瑶的身体状况平稳,明渊也来说过姜玉瑶近来算安好。
于此,沈念卿便不再言语其他,母女二人时常都说些什么东西好吃,什么东西好玩儿。
临近冬日的时候,也快至她临盆了。
鹤砚清开始吃素,开始念佛,开始做一切他认为有点用的事情。
朔风与震雷算是着急的,大皇子架空皇帝一事可不能再耽搁了,皇帝实则也不是个吃素的。
这原计划本就是逼宫,一夜之间血洗皇城,将鹤苍澜从皇位上拖下来。
只要鹤砚清做了皇帝,姜玉瑶的母亲实则也自由了,还能将她的母亲在宫里,他一直这样计划的。
但鹤砚清一直没有动向,姚贵妃也清楚此事,也说不急,让姜玉瑶把孩子诞下以后,再做打算。
逼宫一事,毕竟还是有所风险的。
鹤砚清从前不信这些神佛的东西,可如今是有些信这些东西了。
他不愿见一点血,忍气吞声,先让鹤苍澜安生一段时间。
姚佩凌拿着凤印站到了凤鸾宫殿门前,她看向那座恢宏华丽的皇宫寝宫,眼神苍凉着:
“我跟鹤苍澜都说好了,姚家不再闹。今日提交凤印后就去乾元宫与鹤苍澜和离。
让沈念卿名正言顺的做大元皇后,我便出宫了。”
陈嬷嬷满是揪心的看着她:“贵妃娘娘,您……”
姚佩凌那面上和煦的笑意在走入凤鸾宫后,已然变得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