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康宫的茶房里,堆了一堆的藕节。
只是已经没人在做事了,老佛爷有些虚弱的靠在榻上,轻云姑姑一直在顺着她的胸口。
老佛爷早已是一头的鹤发,她撑着身子骂道:
“哀家就知道,就知道你在背后搞鬼。囚禁沈大人十余年,你是疯了吗你!”
鹤苍澜闯了进来,姜玉瑶向老佛爷告状,是以什么往事都被揭开了。
姜玉瑶站在老佛爷身边,老佛爷有些皱纹的手一直牵着她的手,微微发抖。
她冷漠的看向鹤苍澜:
“我母亲饱受你的折磨十余年,她近来身子已经不见好,皇上就不能放过她吗?”
这宫殿里的宫人,早就被皇帝给骂了出来,这屋子里总共也就三人。
鹤苍澜朝着姜玉瑶就走了过去,轻云姑姑过来挡了一下也被鹤苍澜一个耳光扇到了地上。
所有的高手都在殿外站着,面对皇帝本人,似乎也不敢轻易动手。
皇帝伸手拽过姜玉瑶的肩膀:
“你母亲回来,你也能看见她不是,你们还能日日团聚在皇宫。
朕劝你,早点将她的位置说出来!”
姜玉瑶与他拉扯起来:“你放开我,我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我母亲的下落的!”
老佛爷从榻上撑着身子立起,伸出颤抖的手指:
“皇帝,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自家的种,可是你的孙辈,你拉扯个做什么,你是要气死哀家吗!”
鹤苍澜也怒吼咆哮起来:
“沈念卿都失踪一年了,朕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她,朕早就疯了!
姜玉瑶,你今日若是不将你母亲的消息将出来,朕有的是法子弄死你。
今日不弄死你,往后的机会也多的是!”
他之所以这么疯魔,是因为姚佩凌告诉他,沈念卿病情加重,怕是不成了。
姜玉瑶除夕后去钦州时,鹤砚清曾派人回雍王府的药房里取了很多保命的药材走,她便是如此推断出来的。
于此,加重了鹤苍澜的着急。
姜玉瑶也瞪着眼,双手臂推着鹤苍澜。
圣文帝毕竟是皇帝,他说要让那些姜玉瑶的侍卫从老佛爷房间退出去,那些侍卫也不得不答应。
鹤苍澜眼神阴沉下来,掐着姜玉瑶的脖子:“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?”
鹤砚清走在前往寿康宫的路上,朔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:
“殿下,您明明知道娘娘出了东宫就会遭遇这些,为何昨日会轻易答应?”
鹤砚清步伐迈得极快,听见朔风才缓了一步:
“你跟在我身边多年,应该是猜准我的心思的。”
朔风皱了一下眉头,又舒展开:“那臣便明白了。”
他已经猜到鹤砚清是故意而为之,因为姜玉瑶跟孩子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东宫。
现在东宫里里外外都被围困起来,日子久了,母亲跟孩子跟坐牢有什么区别?
是以大皇子轻易放出姜玉瑶,让鹤苍澜找上门去。
鹤苍澜肯定会以母亲与孩子的安危胁迫大皇子,到时候大皇子顺理成章的说出姜母的下落,那也是逼不得已,怪不到他身上。
鹤砚清在路上言语低沉,深邃的眉眼幽邃更浓:
“鹤苍澜对姜母是一生的偏执,若鹤苍澜得不到个结果,会一辈子针对姜玉瑶。
我的女人跟孩子不能一辈子躲着暗箭,我都赌不起,我没有选择。”
朔风回:“臣若是殿下,臣也会这么做,毕竟人都是自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