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文帝看着鹤砚清,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发狂起来:
“朕的念卿失踪一年有余,你今日若是不将她交出来,你的女人也别想安生!”
鹤砚清冷眼看着他:“父皇就这般与儿臣撕破脸,有想过明日吗?”
鹤砚清手握军权,实则早已经在一步一步架空皇帝了。
是以他根本就瞧不上那个太子之位,他如今要的,是一步到位。
只是碍于新朝才立,朝局动荡,需安抚文武百官才没有大动干戈。
圣文帝靠在那金光熠熠的盘龙交椅之上,神情轻蔑的垂睨下来:
“朕听闻那姜玉瑶此次身怀有孕格外凶险,你将东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封锁起来,心底一定害怕到了极点。
即便是今日朕不动她,你又能保证从今日起一直到生产那日,她都能安全?
算算日子,还有四个月呢,想当漫长。
皇儿,你知道的,朕只想找回沈念卿,旁的事情朕并不关心。
你一日不交出沈念卿,朕一日就会想法子弄死你的女人,朕不想与你做敌人。”
皇帝很清楚鹤砚清的实力,他只是等沈念卿回来,才与这个儿子拉开大战。
毕竟在意的人在敌人手里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皇宫禁卫军里大多都是儿臣的人,什么泼火油,你以为儿臣会惧怕?”
鹤砚清转身就走,根本不搭理圣文帝。
只听那圣文帝在后边吼道:
“你自己想清楚了,是日日防备着朕,提心吊胆,还是痛快一点,咱们父子俩都好过。”
鹤砚清步下台阶,一点犹豫都没有的。
回了东宫他就知道,鹤苍澜诓他呢。
新帝继位,许多事情都不平稳,这时候新帝火烧东宫,鹤苍澜怕是没那么蠢。
“朔风,孟家那边现在是个如何情况?”鹤砚清问了一句。
朔风回道:“孟家主君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孟家六郎孟让尘身上,加上此前孟家主君有开宫门之功,皇上并未计较此前的一些纷争。
最近孟家很是老实低调,一副贤臣做派,为国为民。
皇上才刚刚登基,也不好大肆开刀,所以就暂时放哪儿。”
鹤砚清站在东宫门前,继续问:“那孟让尘现在在牢里?”
朔风摇首:“没有,在昭芸公主手里。
前几日听闻,说是又被鞭子打了一顿。还有那淮南王郡主万玉贞,被公主发卖去青楼了。”
鹤砚清眉眼沉了沉:“去告诉公主,皇室有皇室的体面,别做得太低端。”
姜玉瑶在东宫后院慢慢散着步。
夏日的池塘里的荷花开得不错,她看着荷叶上停着的蜻蜓,笑了笑:
“拂绿,我会做藕粉,咱们明日看看池塘下边有没有长好的藕节。”
鹤砚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叮嘱道:
“这些事情就让东宫里的下人去做,你耗这些神做什么?”
姜玉瑶回眸:“也不是,是老佛爷近来也不打算出宫去山里长住了。
毕竟老人家年事已高,估计也就待在宫里养老了。
老佛爷身边的轻云姑姑今日来送了一些给孩子的礼物来。
顺道说老佛爷整日无聊,食不下咽,还说着找点事儿给她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