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瑶眼神凝了凝:“那姚冰清的事情上,换做是你,你会如何处置?”
“若是我的手段,宫宴那日就不可能是仁慈的拔舌。”他无所谓的说了句,鹤相神色的阴狠与冷凛俱在。
鹤砚清漆黑的身影在灯下融化为一道黑色弥漫的雾气,他笑意凌冽晦暗,他想让姜玉瑶与自己变得更为同步。
既说光明无用,那就将她一起拉入自己的阵营,一同腐蚀了去。
“无论男子女子,手里都应该持有权力。
权力又分朝堂与军权,只有这些东西才是实打实能做你盔甲的东西。
什么仁义大爱,在刀剑之下,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。
历史,是由胜利者书写的。
如同你们姜家,如果你是胜利者,那姜家往后的历史就可以更改。
叛臣可”鹤砚清抿了一口清淡的茶水入喉,掀着眼帘看着姜玉瑶,带有一丝丝冰冷笑意。
姜玉瑶喃喃的道:
“这与我从小接受到的教育是不同的,师父告诉我,做人得善良,要心存仁义,心怀慈悲。
人在做天在看,不能作恶。”
鹤砚清笑意深了深,修长冷白的指尖在茶杯边上一圈一圈的划着:
“若是天在看,姜家就不会九族覆灭了。
你师父教你的东西哄哄小孩子差不多,从今往后,你该学我教给你的东西。”
夜里入睡时,姜玉瑶明显感觉到很冷,鹤砚清自也是感受到了。
他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多余的被子,让苏叶去拿,也没多余的。
鹤砚清垂眸思索了会儿,便道:“夜深了,罢了,将就着睡吧,我抱着你,不会冷。”
姜玉瑶累得慌,缩在鹤砚清怀里闭了眼。
男子的身躯到了冬日,跟个火炉似的,越冷她就越往鹤砚清怀里钻。
鹤砚清心底跟个明镜似的,姜玉瑶的母亲精神错乱着,竟还想到了这招。
怀中的美人一直紧紧贴着他,鹤砚清身上的温度一高再高,他喉结微滚:
“你是在练我的忍耐力吗?”
姜玉瑶已经睡着了,但迷蒙之间又被人给弄醒了。
一番酣战,好些时辰才作罢。鹤砚清笑着看着臂弯里的姜玉瑶:“这下还冷吗?”
姜玉瑶额头上香汗涔涔,呜咽着:“鹤砚清,你消停会儿吧,明日一早我还要去祭祖呢。”
鹤砚清垂眸看着她,提了提被子,将人拥入怀中,含着一些笑意满足睡去。
明渊都说,姜玉瑶跟他愈发相似了,这是好事不是吗?
在钦州的这几日,鹤砚清全程陪着姜玉瑶做着一个夫君该做的所有的事情。
姜家祖坟他陪着去祭拜,还看了看从大元各地运来培植好的古茶树。
还陪着姜玉瑶算了这一年的账单,这毕竟是姜玉瑶自己的产业。
他还陪着姜玉瑶上街,给她的母亲买了不少补品。
白日里陪伴,夜晚里缱绻温存,就连姜玉瑶都觉得有些如梦似幻起来。
可沈念卿老是问明渊,为何自己的女儿看起来不是真的很喜欢这位上门女婿?
“玉瑶,母亲觉得你怎对你的夫君很是冷淡的样子啊?”沈念卿每日都在问这个问题。
姜玉瑶站在背后给她按肩:“母亲,您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,女儿的事情自个儿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