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开席位,拖着鹤羽裙,由震雷带着去了一趟五内务府行刑的地方。
姚冰清被人按在地上,裙摆上染了泥泞,在一处阴暗的牢房里破口大骂:
“姜玉瑶,你这个贱人,我是正妻,你是外室,你算什么东西,竟然敢算计我!”
姜玉瑶来到这间宫中的地牢里,发霉的气味令她有些不适,微蹙了细长的眉。
苏叶走来,伸手将她的披风给卸了下来,顺手将姜玉瑶手上的戒指也给取了去藏起来。
姜玉瑶站在那堆枯草上,居高临下的垂望着她:
“姚冰清,我知道你恨我,恨我抢了你的夫君。作为正室,你恨我倒是也不奇怪。
只是我到底也不是个圣人,你应该恨我,与我默不默认你对我的伤害,这是两码事。”
姚冰清仰首,咬碎一口银牙:“今日是你设计的吧,你故意陷害我是吗!”
姜玉瑶在她面前左右徘徊了几步,眼神幽暗的看着那牢房中的烛火:
“我逃往淮南时,就遭到过你的暗杀。
陆地追踪,江面追杀,直到我彻底入了人的照拂,没有要急着回来的打算,你才消停了一阵。
淮南王二公子都跟我提过几次,不过他都那些背地里的人赌给我解决好了。
我在淮南那段时间,一直东躲西藏,少不了你在背后的加持。
归来后,我也从未与你起过冲突,我甚至没有要报复回来的意思,因为我不愿挑起内宅斗争。
姚冰清,如今我真是后悔,倘若我回来就向鹤砚清告你的状,想来也不会再给你伤害我师父的机会。”
姚冰清跪在地上叫嚣着:
“都是你这个贱人,都是你这个狐狸精,破坏了我美满的姻缘!
你师父本该死,做个太监也太便宜了他!”
姜玉瑶勾下身子,手指钳着她的下颚,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:
“姚冰清,你如何挑唆皇上,又是如何将我与师父,还有相爷之间架在火上烤的一石二鸟之计,我都很清楚。
我师父与你无冤无仇,你有什么大可以冲着我来,伤害一个失了权势的弱者,你更小人!
你既然这么喜欢张着嘴乱说话,那我就设局让人拔了你的舌头,这是你欠我师父的。”
姚冰清两眼被逼得通红:“姜玉瑶,你别高兴得太早,相爷他不会娶你的!
娶姜家后人,与毁了自己的仕途有什么区别?
你这辈子要么做外室,要么做妾,一辈子都是个高等奴才!”
姜玉瑶将身子直立了起来:
“我随你如何说,总归我来也不是全场看你如何行刑的,我得把你带出宫,你与师父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呢。”
苏叶在一边小声的问:“三姑娘,您要将此人带去何处,这事儿还不算完吗?”
姜玉瑶摇了摇头,神色透着一些阴冷:“还不算完。”
姚冰清怒吼道:“鹤砚清呢,我要见他,我要见他!我是他的嫡妻,他就这样冷漠的吗?
雍王妃呢,姚太后,不都是姚吗,为何没有一个人救我?”
行刑的太监走了过来:“都入了这地方了,还想有人救你,白日做梦吧你。”
那太监拿着器具将姚冰清的嘴给撑了起来,姜玉瑶还是将身子转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