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瑶呼吸一凝,鹤砚清终究是鹤砚清,那骨子里的威慑一荡来,压迫感就铺天盖地袭来了。
她咽了咽喉咙:“好吧,那我不去了。”
鹤砚清神色缓和下去,手掌放在她的胸口上,眸光朝着那地方深了深:
“在淮南时的刺青还记得吗?”
姜玉瑶身子本能的朝后一退,却被他拉了过来,抵在自己胸口:“该你给我刺了。”
姜玉瑶连忙道:“那鲜血淋漓的,还是不要了,我不喜欢给人刺青。”
按照从前的性子,鹤砚清一定是强势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包括他方才眼神里的阴狠也是在逼迫她做这件事,可转瞬就放弃了,平声道:
“行,随了你的意,你开心就好。”
那股凌高的迫人之感消散了去,鹤砚清将人搂在怀。
她侧脸贴在他的怀里,不似从前那般畏惧了,现在的鹤砚清,有些事情是可以商量的了。
鹤砚清看着她眼神炽热起来,朝着她的红唇吻了上去,将人拦腰抱起放在软榻上。
“你愿意吗?”鹤砚清压着她,一双幽邃的眉目沉沉的看着姜玉瑶。
姜玉瑶神色怔了怔,自然是不敢明着拒绝的。
鹤砚清即便是在询问人的时候,都会带着一股天生的威严与压迫。
仿佛不是在问你愿意吗?
而是在说,你敢不愿意?
她眼神柔和下来,吻了吻他那薄唇,算是做了回应。
二人在书房里耳鬓厮磨一番,个把时辰后,姜玉瑶才从那书房里疲软的走了出来。
过了几日,她仍然是觉着不甘心,还是想去看看那些卷宗。
岂料被那些翰林院官员一阵埋汰,说她这也不会,那也不会。
渐渐的,姜玉瑶为了不耽搁进程,也只好作罢。
空闲的时间,她就将心思放在鹤砚清身上,不敢惹他,不敢忤逆他,一直担心姜家案子会被中断。
鹤砚清也分辨不出来,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变化,令姜玉瑶变得柔和了一些,还是因为那姜家案子的缘故。
他一番思索,觉得定是因为案子的缘故。
过了一些日子,大元朝的除夕宫宴开启,姜玉瑶应邀出席。
她要来,因为可以见到姚冰清。她要为师父讨一个公道,这笔账,总得有人背。
鹤砚清这一日下朝后,就在皇宫里并未回来,他派了人来接姜玉瑶入宫。
姜玉瑶这一日只带了会医术的苏叶,她冷声道:“苏叶,把东西给我吧。”
苏叶将那戒指拿了出来,放在姜玉瑶的手上:
“三姑娘,这是江湖行骗的路数,您用的时候得小心了,千万别露出破绽。”
姜玉瑶点首:“嗯,我会小心。”
马车抵达宫门口,姜玉瑶拖着美丽的雪色鹤羽裙从马车走了下来,这身美丽的鹤羽裙是用了丹顶鹤的羽毛做的。
姜玉瑶的云鬓上,正中央簪了朱砂色的宫花,宛若那丹顶鹤头上的一抹红,优雅华丽。
纤细的手腕上,有一枚羊脂玉的镯子,雪白的皓腕平添几分奢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