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点了点头:“我答应师父,师父说吧。”
明渊一字一句咬着说:“宫刑一事,你不准再找鹤砚清说半个字,答应师父好吗?”
姜玉瑶沉默了,眼神冰凉。
明渊很了解她,加重了语气:“姜玉瑶,答应师父,听见没有!”
姜玉瑶垂下眼眸眼泪就落了出来:“就这么算了吗,毁掉的,是你的人生!师父,我……”
明渊掐着她的手腕,手臂都在颤抖:
“你就当是为了师父可以好生修养几日,你就当是为了鹤砚清能够为姜家翻案,顺着他就行了。
下毒一事,是师父与鹤砚清之间的因果,你不准参与进来。”
姜玉瑶咽了咽喉咙:“好。”
姜玉瑶起身离去,让明渊好好休息。
在姜玉瑶离去后,明渊将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下身,那眼睛的水汽渐渐聚集,眸的光也在那一瞬间彻底熄灭。
他深深拧了眉头,眼底里的恨意波澜而起。
只怪他们力量太单薄,若是姜家还在,姜玉瑶与他,这辈子都不会受这些屈辱。
姜玉瑶出了西院,朝着鹤砚清的书房走去。
她站在书房门后,明渊如今需要休养,又怕被皇帝想起再次凌虐,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进去说这件事。
犹豫一番,从书房里传了语声出来:“你杵在书房外边做什么?”
姜玉瑶从门外跨了进去。
她尚未开口,还在酝酿说辞,鹤砚清就先她启了声。
可鹤砚清没有抬头看她,一边写着折子,一边说着:
“明渊我已经给你从宫中带了出来,是要继续留在鹤府修养,还是送去钦州你母亲身边,都随你安排。”
顺德帝知道鹤砚清强行带走了明渊,已经问责了他,只是他没搭理。
姜玉瑶眸光颤了颤,有些犹疑:“我……”
鹤砚清墨笔几乎没有停顿:“还有什么事,说。”
姜玉瑶摇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鹤砚清:“没事了,就走吧。”
姜玉瑶从鹤砚清书房离开时,才感觉到鹤砚清的变化,他几时心胸宽广到了这个地步?
甚至是可以将自己的师父安排在自己居住的地方,他都允准了。
走了几步姜玉瑶又倒了回来,她已经清楚这件事不是鹤砚清突然去挑唆的。
她回来是想嗯个清楚,走到鹤砚清的书桌前:
“我想问问,皇上为何突然要处置我师父的,是谁在旁边说了什么吗?”
鹤砚清的笔才停了下来,抬眼看着她:“你不是已经给我判刑了吗?”
姜玉瑶抿了抿唇:“不是你,我知道,你能告诉我是谁吗?”
鹤砚清将眼睛敛了下去,握了握手上的那支笔:“是姚冰清。我会处置她。”
他语气凉薄,像是在说处置一个叛臣一般,这本就是属于鹤砚清的恣睢阴戾。
姜玉瑶抵着问了一句:“怎么处置?”
姚家可是高门,姚冰清身份尊贵,又是他的嫡妻,她自然要知道鹤砚清要怎么处置。
她走到鹤砚清身边,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上:
“能与我师父一般痛苦吗?你的妻子,你会狠到哪种地步?”
鹤砚清到底是当朝中书令,心狠归心狠,可是姚冰清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。